陈清里才沐浴出来,手中握着一卷书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秦坐在一旁自个和自个下棋,道:“爷可是有心事?”
“不为别的,只是庆荣公主才去,皇后没有动作让人意外罢了。”陈清里淡淡一笑,这不符合皇后的性子。
十九这时在帘外道:“爷,属下有事情禀报。”
“进来说。”
十九道:“爷,听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庆荣公主才去的当天,跟公主配婚的皇后侄儿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退婚,惹恼了皇后,皇后说要给公主配冥婚呢。”
陈清里一笑,眉眼轻抬:“本王说呢,皇后怎会没有动作。想是接棒打狗顺便报些私仇吧。”
文秦道:“这话我却是不明白。”
“你自然不明白。当今皇后是朱家庶出,极为看重她皇后身份。可朱家那会儿并不待见她,若不是当时无人可用,这皇后的位子断断轮不上她的。她这些年想必心里存着个梗呢,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发作,她怎肯放过?”
文秦惊愕:“可皇后娘娘应该明白,她与朱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怎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来?撕破了脸皮对她可没有半分好处。”
陈清里斜躺在榻上:“谁说不是呢?可谁都有个弱点不是?人一旦处在高位得意起来,自然也就顾不得许多。”他垂下眼睑,神色淡淡仿佛陷入了沉思。
文秦眸子几转,眼光落在他身上,只觉得光影投在他身上分外的好看,一时间看得有些心动起来,笑道:“王爷在想什么呢?”
陈清里淡淡一笑:“自然在想文秦。”
她心里一跳,脸上升起绯红之色,嗔道:“爷又拿我来打趣呢。”心里却升起喜悦,显然将陈清里的话当了真。
陈清里心中揣摩着,朱家与皇后关系不好,可是朱家的富贵谁也不能舍弃!既然皇后此条路不通,那么自然是前皇后所出的太子了。太子是朱家嫡女所出,若是太子起复将来登基,那么未来朱家的富贵……他笑了笑,倒要看看他们做什么。
不几日宫中就传来消息,皇帝病重,病中叫了前皇后的名字。
陈清里站在一旁神色淡淡,既不悲戚也没有其他情绪。
皇后蹙了蹙眉,眼中划过嫌恶和狠毒,却温笑道:“皇上原来是思念姐姐了,不如把太子叫过来给皇上瞧瞧可好?”
皇帝显见地蹙眉,缓缓地松开,有些疲倦道:“叫进来吧!”
皇后一笑:“去太庙请太子。”
太子一进来只看皇帝躺在龙床上面色蜡黄气若游丝,当即脸上露出悲伤焦急的神色来,轻喊道:“父皇。”七尺男儿硬生生地掉下眼泪来。
皇帝恼怒:“你这个逆子,朕还在你好好地哭什么。”
太子又哭又笑:“是儿臣糊涂。儿臣一直觉得父皇老当益壮定是万岁的,可现在父皇操劳又为儿臣犯的错事揪心,儿臣心中就愧悔万分,是儿子不孝。”
皇帝脸色缓和了些:“拿药来。”
太子
一喜。
那药端到跟前,皇帝却皱起了眉毛,脸色涨得通红,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一时间围着的人都急了。
太医急道:“皇上呼吸不畅,要将痰吸出来。”
太子知机地对着皇帝的嘴,几个来回间就吸出几口浓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