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OdY韩世忠几人说完话后,斗将正式开始。神武军和王府禁军分两旁列队,将营地中央空了出来。同时两军阵中各自走出一个人来。韩彦直率先走向场地中央,而另一边走出来的并不是刘三刀,而是雷铜。雷铜此时内心火热,他持枪摆了一个起手势,神情认真地看着韩彦直。雷铜自小修习枪法,想着将来有朝一日能靠手中长枪让雷家枪法天下闻名。而此时对战韩彦直便是一个大好时机。因此他主动向赵士程请缨代替刘三刀出场。赵士程虽认可雷铜出战的缘由,可他也要事先询问双方意见。刘三刀在听完赵士程讲述的雷铜请战理由后自无不可。韩彦直也觉着雷铜和他年纪相仿,正可一战。于是此刻对战的两人变成了韩彦直和雷铜。雷铜是见过韩世忠惊人的武艺的,因此他在面对韩彦直时无比认真。而相比于雷铜,韩彦直则是随性了许多。他单手持枪,枪尖垂于地面,浑身满是破绽。雷铜见此低喝一声欺身而上,几点枪芒点出直直刺向韩彦直。“来得好!”
韩彦直见状舞起长枪,抬手间枪势如龙,将雷铜的攻势一一化解。雷铜枪尖一挑,隔开韩彦直的木枪,随即枪尖一沉,依旧向着韩彦直胸口刺去。韩彦直横枪于身前震开雷铜枪尖,接着单手持枪向雷同扫去。雷铜转身挡住枪势,却是顺着韩彦直扫来的枪杆再次转身向前刺去。韩彦直枪法大开大合,他通常都是以力破势后便使出雷霆一击。而雷铜枪法和韩彦直大不相同,一条木枪轻盈飘逸,更善于捕捉对方的破绽。两人在场地上斗了约二十回合不分胜负。雷铜见韩彦直刺出一枪后并没收招,于是他脚尖一点,单手握住枪尾猛地向前突进。然而下一刻只见韩彦直后退一步,双手持枪猛地扫开雷铜长枪,雷铜一个趔趄,他刚要稳住身形,却见韩彦直的长枪已经顶住了雷铜的胸口。雷铜额头见汗口中微微喘气,而韩彦直面不改色依然风轻云淡,两人后退两步互相抱拳行礼。“兄台好身手,承让!”
韩彦直收回长枪抱拳道。“韩将军好武艺!多谢将军指教,小人承让!”
雷铜抱拳回礼,眼中满是光彩。雷铜回到军阵后对赵士程抱拳道:“韩将军枪法凌厉,枪势沉猛。他与小人对战之时毫无保留,小人此次此战获益良多。多谢世子!”
这时只听韩世忠大笑道:“不想世子身旁亲随竟有如此武艺!让老夫看了一场好斗!”
“老夫观这位后生虽枪法娴熟可厮杀略显稚嫩,而我家大郎却时常与老夫对练。因而后生败于大郎非是武艺不如而是经验过少。”
“你今后可常来寻大郎相互切磋,假以时日必为良将!”
韩世忠对着雷铜道。“你很不错,这队禁军尚缺个副指挥使,本王当为你举荐。”
赵仲湜也满意地点头道。“多谢王爷,多谢韩帅!”
雷铜单膝跪地道。就在几人说话间,韩彦直却并没有回阵,见众人说完话,他对着刘三刀抱拳道:“刘将军可否与晚辈斗上一场?”
见濮王和赵士程点头,刘三刀手持刀盾迈步而上。刘三刀一手舞起盾牌,另一只手将刀放于身后。只见他身形闪动了几下便撞入韩彦直身前。及当近身,刘三刀用盾牌挡开长枪,接着反手一刀劈向韩彦直。见此韩世忠点头道:“刘将军使的是破阵之法,此法却不适用于斗将,刘将军败矣。不过在老夫看来,刘将军乃是破阵的好手!”
韩世忠话音未落,刘三刀已败。回到刚才,韩彦直见刘三刀一刀劈来,他便以枪支地身形暴退。当刘三刀趁机向前追击时,韩彦直却是转身使出一招回马枪将刘三刀直接击飞。“此乃破阵之法,晚辈胜之不武。”
韩彦直过去扶起刘三刀道。“将军言重了,多谢。”
刘三刀起身道。看了两场比斗,赵士程心里痒痒的不行。他刚想迈步上前,却被韩世忠拉住衣袖。韩世忠轻声道:“世子不宜显露身手,人多口杂恐会泄露。”
“此去金国危险未知,世子当藏器于身留有手段。虽说此处皆是可信之人,但凭世子的身手必会让他们惊叹。若是日后他们不慎吐露恐非善事。。。”“倘若出使之时有任何不妥之处,以世子勇力或许能出其不意。。。”韩世忠神色肃然道。赵士程听完恍然大悟。“少保金玉良言,还不快拜谢少保?”
正当赵士程还在思索时,身旁的濮王小声道。“多谢阿叔指点。”
赵士程感激道。韩世忠笑道:“今日世子大胜,护卫之事老夫自会办妥。”
赵仲湜道:“本王之前虽对少保有怨,可今日本王怨气消了大半。少保若不弃,稍后可来我王府喝上一杯。”
“王府美酒佳肴老夫求之不得!老夫先行告辞,王爷留步。”
韩世忠抱拳道。韩世忠说罢便带着神武军分批离开了营地,直到神武军全数离开后,赵仲湜才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赵士程见状想上前安慰赵仲湜,可他突然间想起了昨天的梦境,也不知道这梦是否预示着此次的金国之行。“此次出使儿子必会小心为上,爹您别太担心。”
赵士程抚着赵仲湜的背道。“儿行千里父担忧啊。。。”赵仲湜喃喃道:“回府吧。。。”。。。日落时分,韩世忠提着礼物来到王府拜会。濮王安排宴席款待韩世忠。两位父亲对酒交心,都喝得酩酊大醉。谁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呢?可家国为上,为了大宋的将来,为了延续抗金之心,却又不得不这么做。赵士程看着两位醉醺醺的中年人心里也有些发酸。宴席上,濮王早已醉得不省人事。韩世忠自己倒了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吐出一口酒气大呼痛快。他醉眼惺忪的问赵士程:“今日那些老兵穿戴的铠甲为何如此怪异?”
“这是板甲,待小侄向阿叔细说,这板甲有如此如此好处。。。”赵士程把板甲的优点细细都说了一遍。韩世忠虽是大醉,可却听得眼睛发亮。“果真锻造得又快,用料还少,防护还高?”
“小侄何曾骗过阿叔?”
“若如此,世子又立不世之功!”
“虽不及数月,但世子为我大宋建功良多!莫非世子乃天降福星?天幸之!天幸之!”
韩世忠大叫道。“阿叔,这是小侄的练兵之法,还请。。。”赵士程话未说完,只见韩世忠一骨碌滚到了桌子底下,随即鼾声大起。赵士程拿着册子愣了愣,接着他笑着摇摇头,把韩世忠搀扶起来并把册子塞到韩世忠怀里。接着赵士程叫来下仆搀着濮王先去休息,又叫来雷铜去安排马车送韩世忠回府。忙完之后,赵士程来到花园席地而躺。他看着漫天星斗,回想起穿越之后的点点滴滴,脸上慢慢浮现出浅笑。赵士程对着天空喃喃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穿越过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些奇怪的梦。”
“不过既然我来了,无论天意如何,我都要去争一争!”
“这生死之局,我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