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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不易（第2页）

小二神情有些落寞道：“小人看两位相公乃是贵人，必是知道如今南边的大宋是何模样。小人想请两位相公喝酒，然后请两位相公屈尊给小人讲讲。小人爹娘日日想着大宋，小人想给他们说说。。。”“我兄弟说的对，这酒不能喝，莫要害了你。”

赵士程道：“我等在开封要待些时日，正想找个向导。若小哥方便，可带我等转转这开封城，我等也同你说说如今大宋的模样。”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小二喜笑颜开道：“明日我便求掌柜的给小人几日清闲，小人带相公们看开封！”

“明日我等却是有事。。。这样吧，若是我等空了来这儿找你，然后再做打算如何？”

“自是可以，多谢相公！”

小二弯腰道：“小人这就去给相公准备酒菜，请二位稍待。”

小二笑着匆匆下楼去了，韩彦直叹道：“宋人在这金国不易。。。”赵士程点点头，两人一路走来，见到的大部分宋人都做着下等差事：或是洒扫大街、或是仆从丫鬟、或是马夫小二之类。好一些的开了些店铺，不过这店铺也不容易，两人看见好几回金人在店内耍赖压价，而掌柜的却只能忍气吞声。也有巡街的金军阻止过那些金人，两人一路而来听闻街上金人谈论的内容，似乎如今的金国皇帝想要用些怀柔政策来提高金国的形象。想得人心，看来这位金国皇帝野心勃勃。两人正说着这开封城内的见闻，却听楼下一阵敲打桌子的响动传来。“某家要喝烈酒！这马尿是个甚？”

“客官息怒，小店确实没有烈酒。”

这是刚才那个小二的声音。“放屁！你家掌柜的上月说是有酒，可某家每日来此却不见售卖，是何道理？今日若不拿出酒来，某家拆了你这酒肆！”

“这。。。客官息怒，掌柜的不让小人。。。”小二话音未落，只听“啪！”

的一声响。“你这宋狗！某家给你脸面，好说歹说让你拿酒，你却不知好歹只做推脱！”

“。。。莫要装死！快快起来！”

赵士程和韩彦直听闻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立马起身奔向楼下。酒肆楼下，小二昏死倒在一旁，一边的脸颊高高肿起。小二身旁站着一位矮胖的金人汉子，那汉子正用脚踢着小二，嘴里嘟囔着让他赶快起来。韩彦直上去就是一脚飞踹，将那矮胖汉子踢飞。那汉子撞翻了数张桌椅，趴在地上直叫唤。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金人从酒肆后堂转了出来，那金人看了看赵士程和韩彦直，又看了看一旁破碎的桌椅和正在哎哟喊疼的矮胖汉子。却是没看倒地的小二。这金人指着韩彦直骂道：“哪来的宋狗鸟厮，敢在某家酒肆里闹事！”

韩彦直一愣，顿时大怒道：“你家的酒肆？你便是这酒肆的掌柜？你家小二被人欺辱你却不敢冒头，小爷替你打了这厮你却来骂我？”

“骂你怎的！你打碎了某家的店铺，若不拿银钱赔偿，休想走出这里！这小二也是个贱狗奴！竟然出卖某家！宋狗没一个好东西！”

掌柜的怒骂道。“彼其娘之！小爷打烂你的臭嘴！”

韩彦直怒吼一声，提拳飞身跃起，直扑掌柜。掌柜见状脸上横肉一抖，提起拳头和韩彦直对了一拳。一声脆响，掌柜的臂骨折断，断骨直从皮肉中穿出！掌柜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呆了呆，而韩彦直并未停手，接着一拳击向掌柜的面门。“咚！”

掌柜的被重重击飞，随即从墙上滑落，倒在地上没了动静。酒肆里的食客上前一看，只见掌柜的那张肉脸如凹陷的大饼，整个五官都被打进了脑子里。声息全无，只剩身子还在抽搐。“掌柜的被宋狗打死了！”

那矮胖汉子见状大叫一声，爬起身向外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