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街校尉也曾阻拦二人,却被二人打伤。伤人、杀人、拘捕、伤官,此人罪大恶极,还请陛下降旨发落!”
“跪去一旁。”
完颜亮听完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术鲁特一愣,接着便觉着浑身有些发寒,他以膝为足,跪到一旁。完颜亮又看向何洪道:“宋使可要自辩?”
赵士程刚要站出去,却被何洪一把拉住。何洪上前一步昂首道:“陛下,此事来龙去脉和这位城守所言大相径庭。是非曲直还请陛下仔细查验,还外臣一个公道。陛下有言,若外臣受了委屈可诉于陛下。如今外臣的确是受了委屈,要向陛下诉苦。”
“外臣来开封,不光被人言语欺辱,更有人辱我大宋!外臣胸中气愤,当然要讨个说法,那人却要抓了外臣治罪!至于杀人,外臣只为自保,还请陛下明鉴,为外臣做主!”
“呵呵呵呵。。。”完颜亮突然笑了,他对何洪道:“欺君乃是大罪,宋使可莫要信口开河。”
接着完颜亮对着身旁宦官道:“万奴,你来讲。”
那叫万奴的宦官正是去驿馆的那位。“遵旨。”
万奴走到二人身前,将昨日发生之事细细说来,好像他就在现场观看一样。半晌后,万奴说完,又退回完颜亮身旁束手站立。而术鲁特早已趴伏在地,不敢抬头。一旁的何洪却是神情有些凝重,他们的一举一动竟然皆被人窥探。只听完颜亮慢悠悠道:“术鲁虎强掠女子?擅聚私兵?”
“陛下!臣知罪!”
术鲁特连连叩首。完颜亮又道:“学文知礼如放屁?”
术鲁特闻言磕头磕得更重了:“犬子无状,臣回去定当重责!求陛下开恩,饶犬子一命!”
“术鲁特,你也是跟着朕的老臣,何以教出如此劣子?”
完颜亮叹道:“朕曾说过,大金不光要能开疆拓土,也要学会如何治理民生。不学这些学问,我大金如何能千秋万代?!”
“你子充作开封劳役一年;降你官爵三等,罚金千两!以儆效尤!”
“不过如今开封城内诸国使团云集,你仍暂代城守之位,莫要再自误!”
“臣。。。臣谢陛下隆恩!”
术鲁特颤声道。完颜亮点了点头道:“宋使伤人一事,朕已知前因后果,虽情有可原但毕竟伤人性命。朕大寿在即,此事暂且不提。不过宋使需赔付死伤之资。”
“此事已了,不许在提。”
没了。。。没了??赵士程和何洪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道:这金国皇帝不对劲!赵士程心又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术鲁特。不想术鲁特虽以额触地,他的眼神却也在赵士程身上。两人对视了一眼,术鲁特满脸厉色!“赵卿。”
完颜亮对着赵士程笑道:“完颜枢密曾和朕献言,宋国濮王之子乃是大才,他将你说得天上地下少有。”
“朕起了好奇之心,让宋国出使时务必带你前来,赵卿昨日三斩之言让朕如雷贯耳,果真是后起之秀,不同凡响!”
“赵卿皇族贵胄,又身具大才,朕很是喜爱。赵卿若有闲暇时可多来走动,朕有子女几人,赵卿可和他们多多相交,互相论学。”
赵士程闻言心里满是问号,这金国皇帝突如其来的喜爱又是什么?“多谢陛下厚爱,外臣知晓。”
虽然看不懂金国皇帝的行为,但赵士程还是拱手答话。这时金国百官中走出一名高大官员,那官员长得和完颜林光有七八分相似,正是完颜亮口中的完颜枢密,金国枢密院副使完颜林合。赵士程看见他之后心里猛的一震!这完颜枢密和完颜林光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