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给哀家让开。”拨开人群,看到那个躺在莫成泽怀里不动的女子时,大惊失色,惊呼道,“瑶儿,瑶儿,太医,快传太医。”
冷眼扫了周围的人,最终将目光停在千落的身上,后者则无畏惧的与他对视,莫成泽怒喊一声,“都给朕跟来。”随即与一行人擦肩而过。
瑶妃的寝宫太远,只好就近选择陈太后那里,整个殿内众人大气不敢出,只有丫鬟们不停的端着一盆盆水进进出出,莫成泽坐在正前方双手握拳望着一众人,太医和产婆此时跑出来,“皇上,太后娘娘,瑶妃动了胎气,羊水已破,可是孩子却迟迟不出来,瑶妃本就受了惊讶,怕是熬不过去啊。”
“不行,一定要让孩子出生。”陈太后抢先说道。
“这……”太医顿了顿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药,可是这样,瑶妃娘娘会……”
“怎样?”
“很有可能会支撑不下去了。”一句话众人沉默了,太医和产婆可是很急,“皇上,娘娘,还请尽快选择啊。”
太后看了看皇上,心中哀叹了一声,“哀家要看到孩子完好无损的出现。”
“是……”
千落轻轻抬了抬眼,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与莫成泽四
目相对: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
“青莲,说,这是怎么回事,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湖里。”
“太后娘娘,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果然太后大声斥责,“不知道?你是瑶儿的贴身丫鬟,说。”
“是……是琪妃推了娘娘才……”
话音落,琪妃即刻跪在地上,“皇上,太后,臣妾冤枉啊,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琪妃把几个人发生的一切如实的说给莫成泽和太后听,“后来姐姐要上前,臣妾担心孩子,就上千劝阻,不想没注意脚下的石头,下意识的……推了姐姐。”
室内安静下来,只有里间正在生产的瑶妃声和产婆声,莫成泽和太后似在判断琪妃的话真假,千落淡淡开口道,“若是脚下的石子所绊,那么你需要的是抓住一个支撑点,而不是将支撑点,推出去。”
琪妃身形一震,陈太后站起身,“琪妃,若是瑶儿和孩子无事哀家便可轻罚,但若他们其中有一有事,哀家定让你不会好过。”坐在一旁的莫成泽不出声,只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千落的脸上,细细看着,而后者则忽略这样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
“哇哇~”随着一声啼哭,所有人激动起来,丫鬟跑着出
来,“恭喜皇上,恭喜太后娘娘,瑶妃娘娘诞下小皇子。”
陈太后松了一口气,“那瑶妃呢。”
话音一落,太医从里面出来,“皇上,娘娘,瑶妃大出血,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皇上,娘娘还请见瑶妃最后一面。”
陈太后悲伤的捂住心脏,焦急的赶紧去,而莫成泽深深的望了眼千落便也跟了进去,屋内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只有空气中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瑶妃身下的被褥说明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千落没有进去,她走出门外,呼吸着外头的空气,抬起头望着天空,感叹着人生,只是一瞬间,有人降生有人离开,这皇宫里的恩恩怨怨,她应是可以摆脱了。
“娘娘,娘娘……”屋内丫鬟的痛声呼喊牵引回千落的思绪。
“走好。”千落转过身对着屋内淡淡说了这两个字,瑶妃的葬礼是按照皇家贵妃的形式来办理。
云碧踏进大院便看见千落坐在凳子上愣神,“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