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在过去。
我的袖画笔虽然对这些东西有克制,可是尚星身上的鬼物太多了。
单单这些厉鬼的怨气,就让我如同在冰窖里一般,浑身冷的发颤。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胸前的位置传来一丝丝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眼前那些鬼物,带着腐肉的脸上突然发出了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声,在看向我的充满了恐惧的神色。
我疑惑的看去。
这才发现身上那个时灵时不灵的哭字牌,居然第一个字亮了。
我眼中一喜。
可这还没完。
很快的,在哭字下面,又有一个字闪了一下光亮。
刚刚胸口的暖意变成了炙热,烫的我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好在这热度只是一闪而过。
我隐约的在哭字牌上看到了上面浮现出第二个字。
虽然这个字很快的就消失不见,可我依旧看出来它是个“丧”字。
哭丧。
我的脑海中使劲回想着关于这两个字的牌灵,可却无半点记忆,倒是在阴曹地府里,白无常拿着的法器就叫哭丧棒。
我的哭字牌和白无常有着什么关系?
一旁史建华请的中茅颇为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脸色一变看向我,眉头紧紧的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心里一喜,哭字牌的神秘来历我一直都很好奇,而且最关键的是,它时灵,时不灵,我身上空拿着这东西,却没办法使用它,这种感觉无比的憋屈。
史建华体内的这个茅山前辈虽然是阴灵。
可他一手的茅山术炉火纯青,想必之前在茅山也是一位大人物,说不一定见过哭字牌。
让我失望的是,过了片刻,他摇摇头,似乎也不知道这哭字牌的来历。
来不及多想,时间又过去了一些。
面前的这些鬼物,看起来依旧无比恶心,可此刻,却没有了之前的凶性,而是颤抖的看着我。
趁着这个机会,我伸出手,朝着尚星的身体摸去。
之前我每次做阴牌,都会提醒客户不要将阴牌带在胸口之处,因为胸口是一个人的精气命脉所在,很容易就会被阴魂给侵占。
而我这次所做的阴牌,目的是为了将尚星的善念融入,所以胸口是最佳的位置。
只是尚星此刻几乎都被那些残肢断臂包围,想以他的皮肤为画纸,就必须得将这些恶心的东西剥开才行。
在他的胸口最外面,是一张腐烂,而且不断往出爬着蛆虫的嘴,我伸出手碰到时,黏黏的,只要一使劲,皮肤就破裂开来,腐肉混合着一些尸水占了我一手。
我几乎当时就快要吐了出来。
好在它忌惮我身上的哭字牌没有反抗。
里面的几层更是恶心。
几乎所有的断肢上全是蛆虫,在我拨开它时,因为用力不少蛆虫都被我的手给挤破,发出腥臭的味道。
我几乎咬紧牙关,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恶心,才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处理干净。
我这次所做的牌灵早在之前就想好了。
想要将灵魂融合,最适合的是什么?是紧紧的缠绕,永不分开。
在加上现在的时间紧急,越简单越好。
我记忆中的一种牌灵,完美的契合现在的处境。
很多人都知道,如来佛祖座下有
着一盏日月神灯,灯芯化作青霞紫霞,白日为紫,夜间为清,永世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