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亲?外祖母不是早就离世了吗?”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听到江舒琬的话,皆是一愣。
“你是阿鸾的女儿芸芸?你娘没教过你规矩吗,长辈说话小辈别插嘴。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吗?如此没有规矩。”老常德伯张嘴便是训斥。
“哦,我想老伯爷是误会了。我并非芸儿,而是我父亲先前那位夫人的女儿。”
“原来是豫王妃,不知您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是本王妃最近不也有了身孕吗听说余府新添了位小表弟,想来凑个热闹沾沾喜气。却不曾想,正巧碰到老夫人生病,想着本王妃是晚辈,也该来见一见就来了。”
江舒琬生的漂亮明明脸上也挂着十分柔和的笑容,但是老常德伯莫名的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用了,他们做子女的去看看她就行了,王妃还是到前面的宴席上去吧,我这老妻身体不好,十日有九日就常要吃药王妃在这儿待着,就算您不介意,臣也怕您被过了病气。”
“怎么会呢?我今日刚到伯府,第一个便见到的是老夫人,还同她闲谈了许久,感觉十分的亲切。而且芸儿和长丰因为生病都没能过来,我此次也是替他们前来看望长辈。如今老夫人突然身体不适,我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一旁的余思鸾听着江舒琬的话险些没憋住笑,这只差明晃晃的说那老东西是在装病了。
“……王妃既是要看那便看吧。老常德伯明显也听出了她的话中之意,沉着脸让开了进去的路”
“哎呦~”
躺在床上的柳氏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连忙推开旁边给她喂点心的丫鬟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方才不都还好好的吗?”
余思鸾刚一进屋,便满脸焦急的扑到床边,捧着柳氏的脑袋看来看去。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我!”柳氏厉声尖叫着,脸上虚弱苍白的妆容也被余思鸾用手糊成一团。
“天呐!这一会儿不见老夫人,怎么都变成这般模样了?大夫呢?还不快叫大夫。”
江舒琬站在一旁,一脸淡定的大声叫喊着。守在屋外的老常德伯听见屋内的动静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见床上脸色五彩斑斓的妻子人都吓了一跳。只以为真的是出了什么事,转身就叫下人赶紧去喊大夫。
“老爷,老爷!”眼看老常德伯头也不回的离开,柳氏面色阴沉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二人一言不发。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已经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的晴儿在哪,余南谨在哪?让他们过来给我侍疾。”
“晴儿?母亲说的可是你娘家的侄女。她如今应当是被送回柳家了,马车应该才刚出府。毕竟母亲想让未成婚的侄女给您侍疾,哥哥自然是来不了的。为了哥哥能够过来看您,也只能让您的好侄女先行回避了。”
“不然又像上次一样,差点昏倒撞到了哥哥那可如何是好。母亲你说对吗?”
余思鸾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柳氏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慌如今,余思鸾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姑娘了,现如今柳氏也不敢和她正面对上,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母亲,老夫人口中的侄女不会还未成婚吧?”
“确实并未成婚,她从十二岁被老夫人接到余府,现如今已经快二十了老夫人还跟个孩子似的不肯让人回家去成婚。”
“这不是耽搁人家吗?老夫人明面上瞧着像是明事理的,怎么做起事来只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呢?老夫人本王妃虽是晚辈但还是得说,您这样可不太好,您的侄女还未成婚,但余家舅舅可是已经有了二子一女,您还想让二人一同给您侍疾,这不是故意去毁了您侄女的名声嘛,您当真是心疼她吗?”
江舒琬满脸为难的说了一长串的话,柳氏被气的浑身发抖,她想不通余思鸾是怎么教导这个继女的竟然让她如此的放肆。
若放在当年,她来教导余氏的时候,她保管需要将江舒琬收拾的服服帖帖。更别谈什么嫁到皇家,能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嫁人已是她大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