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珩点
了点头。
随即,他抬起头,一一掠过墙上的人们。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绑起来?”
“沈老爷子呢?”
墙上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
他们的眼神夹杂着畏惧和愤怒。
慕容珩身后走出了云歌,她看着这些濒临死亡的人们,就有如是按在砧板上的待宰羔羊,抑或是悬挂在橱窗里的猪肉。
“真可怜。”她说。
“那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慕容珩抬了抬手,示意背后的人出来。
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锁链声响了起来。
然后,一名稚嫩的少年牵着一条锁链走到了围墙下。锁链的另一端挂在一个人的脖颈上,那人双手双脚一并趴在路上,披头散发,就像是一只疯狗。
“慕容珩!”莫绮鸢尖叫了一声,冲到了地上的人面前,她颤抖着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北决!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就像疯狗一样的男人四肢著地,他头也不抬地注视着充满了泥泞的路面,双目无神而麻木。
小武就这样将他从城西一直拖到了沈家碉堡。
“娘。”
一声虚弱的声音从围墙下响了起来。
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走到了大夫人脚下,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只是脸色不太好,和地上的沈北决截然相反。
大夫人怔怔看着他,许久,两滴大大的眼泪滚落了脸庞。
“爹死了。沈家也完了。”沈南潇继续用他低低的声音对着大夫人说道。
他的话音落下后,穿越过重重雨幕穿越过电闪雷鸣,成为了一记重击,敲打在围墙上悬挂着的人们的心口。
爹死了。
沈家完了。
大夫人仰头长笑了几声,眼睛落下了两行深深的血泪。在大雨滂沱下断了气息。
沈南潇双膝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娘亲的面前。
“把围墙上的人,放下吧。”慕容珩忽然发话。他背着双手绕着墙,一边走一边说:“我给你们一个拿到解药的机会。”
“你们中的伤心蛊,看遍世间只有一个解法。那就是生吃人心。”
从墙上掉落的沈家人面面相觑,听到他的话后,一个个的眼睛里都泛起深深的绝望。
只有那脸色恬静温婉的三夫人垂着头,仿佛木雕一样死气沉沉,只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