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失魂落魄地握着金子离开淑芳宫,如今她是得了钱财珠宝,但是她没了命。
想到这一层,锦溪找了一个靠着树下的阴凉地方躲起来,无声地啜泣;云歌对锦溪的谋划完全没错,会不惜威胁自己同一间房间的好姐妹,来获得地位和钱财的人,肯定是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于是在这个时候,云歌出现在绝望疯狂的锦溪面前。
锦溪抱着自己的膝盖,正无声地啜泣,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哭泣的锦溪。
女子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她,但是就好像是能看穿人心一样,将锦溪看的全身寒毛倒竖。
锦溪立刻吓得擦干了眼泪,呆呆地说了一句:“见过珩王妃。”
“你怎么知道我是珩王妃?”云歌声音轻柔,就像是落在锦溪心口的一阵凉风。
锦溪抿唇露出一个胆怯的笑意,她加害云歌和薛妃,怎么会当面说出来?
于是她说:“锦溪在这后宫里经常听到宫人们说珩王妃端庄典雅,秀外慧中,而且容貌也极美,所以那日赏花会殿前跳舞,便偷眼去看了一下。”
云歌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回答,说:“既然你对我印象如此深刻,那你肯定记得赏花会上我被诬陷下子和淑妃,然后薛妃也被囚禁长乐宫的事情吧。”
锦溪小脸变得雪白,她的心扑通一下往底部沉下去,“奴婢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知道。”她立刻露出害怕不已的神情,带着嘶哑的哭腔说道。
“一个死人也的确是再也不用知道什么了,”云歌意味深长地说。
锦溪一听,由内到外都凉津津地被冷汗打湿身体,但是比起她被揭发的恐惧,她感到更多的是悲伤,还有自己濒死的恐惧。
锦溪的内心怯懦自私的不得了,当她看了那封信,只以为自己是快死了;找了淑芳宫的人,也没人愿意搭理她。
还真是应验了云歌说的那句话,一个死人也的确是再也不用知道什么了。
她已经等同一个死人。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锦溪急病乱投医,再也顾不得事情是否会暴露,扑到了云歌的脚边祈求道,“我这里有很多钱,我都可以给你,你救我。”
她在衣兜里揣摩了好一阵,手中捧着无数个金条金子银两,就像是献宝一样递到了云歌的面前,然后一个劲地眼巴巴地看着云歌。
云歌只冷冷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开口:“你差点害死了我,我为何要救你?”
她这句话倒是说的实在,锦溪害人不浅,也是始作俑者。
锦溪哭哭啼啼了好一阵子,见云歌还是不理她,终于停下了声音。
云歌看着她一双泪眼肿成核桃的模样,然后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你罪有应得,我今日来,便是要看你笑话。”
锦溪就差给她跪下了,“你是不是有办法解救我?”
云歌目光冷若寒冰,“有又如何?你害我不浅。”
得知云歌不会救自己之后,锦溪两只手一松,那些金子银子全部都洒落地上,她脸色十分难看。云歌看着她这副样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身作势要走,但是嘴上却说:“如果你可以替我对付淑妃,那我便解救你身上的千金散反噬。”
听到这句话,锦溪一张脸却更加的面如死灰了。
在这个宫里,又有谁敢忤逆淑妃,
甚至对付她?
云歌故意走的很慢,她知道,锦溪这般自私的人定然会接受这个条件的,她才不是那种死不变通的人。
果然,就在云歌走了不到三步,锦溪的声音就在她背后传来:“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