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那个旧情郎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云歌眯起眼,笑嘻嘻地说。
慕容珩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插手?”
“能够抓住淑妃的把柄,这个天大的好机会你怎么会浪费?”云歌打开手掌,又慢慢抓住,就像是将什么握在掌中,目中精光大放,“更何况,薛妃都能找到的江陵胡家和崔氏的婚约,你的话,就能找到不光光是婚约的证据。”
慕容珩合起手掌放在桌面,“你说的证据,我的确是找了,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连婚约这种东西都不能将淑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动摇半分,我手上的东西,也产生不了多大的作用。”
“你找到了什么?”
“崔氏和太子的结党营私通信。”慕容珩说着从衣衫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本来在太子被罢黜的那一天我就准备拿出来,但是就冒出了赏花会那件事,一直没找准时机呈上去。”
云歌将信纸摊开,她看着上面的内容,嘴角微微翘起,“共商,匡扶大义?”
她轻笑一声,“这就是彻头彻尾的谋逆,交上去那崔氏就是必死无疑,你此时不交更待何时?”
慕容珩皱眉,“这件事本是梁王瑛策划,陛下也知道是他们母子。如果我现在横插一脚,就等同于是告诉所有人我和梁王结盟,而陛下最不喜的,就是皇子之间互相结盟,结党营私。”
云歌微微一笑,说:“此事不用担忧,只用将你的书信交给梁王,他自然会谋划下去。定然不会让那淑妃胡月兮好过!”
慕容珩点点头,“看来,我们要和梁王会上一面了。”
云歌撑着脸,她的眸子里尽是疑惑,“只是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个崔咏石到底怎么就去未央宫行刺薛妃了,当时我明明看的出来,他对淑妃是有旧情的。”
云歌顿了顿,说:“而且在香雪茶馆,我估计那个和淑妃对面的男人就是他。”
慕容珩目光深沉,和夜空中那明亮的月色交相辉映,就像是
两颗透明的琉璃色。
“那只能有一个解释,”慕容珩冷声说,“崔咏石从头到尾都是薛妃的一颗棋子,所有的筹划就是为了今日的全力一击。只是不知为什么,崔咏石会临阵倒戈。”
“情之一字,就是这么无解了。”云歌伸手抚摸慕容珩的脸颊,目光幽幽沉沉。“日日相会,动了心的不是淑妃,而是崔咏石。”
“如果终有一日到了你迫不得已放弃我的时候,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吗?”云歌也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慕容珩深深地看着她,“绝对不会。”
慕容珩和慕容瑛的会面,是在不久之后。
比起洒金街的红袖招,这个青楼和赌坊结合一体,进来的人吃喝赌,络绎不绝。只是外表十分简单,里面的布置也不尽如人意。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木楼木栏,最高不过两层楼,看不出什么独到之处。
慕容珩扶着云歌下了马车,云歌今日打扮十分简单,一身蓝边素衣,乌木簪子扎着一头青丝,素净之余却是美丽不减,她抬头朝招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大的四个大字,“如意赌坊。”
怎么看都是一副俗不可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