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都让开!抓拿逃犯!”一个满脸都是跋扈神色的官服男人在珩王府内横冲直撞,身后的官兵也四散开来,把各个房门都踢开,肆无忌惮地搜查。
“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搜查珩王府?”一个清冷如同冰石相撞的女声从后面传来,把官服男人给喊的怔住了。
他一回头,看到的却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弱质女子,面上立刻露出了不屑,“有人通报,珩王府窝藏犯人,祸害京都,一个小小的珩王府难道还比得上整个京城的治安重要吗?”
“小小的珩王府?”雪杏身边,舜戏谑地说,眉眼里尽是旁人看不懂的淡然,“你可知道你这句话,会让你在往后的日子里过的有多痛苦?”
“本官乃是大理寺主簿公孙璜,现在大理寺怀疑你们窝藏犯人,”公孙璜冷笑着回瞪舜,“我倒想看看你这个珩王府是有多大能耐能够违逆大理寺的官员?”
“大理寺就可以随意闯入民宅,搜查堂堂皇子的房间了吗?”雪杏不甘示弱,知道此人来势汹汹,也咄咄逼人地回敬,“公孙大人的意思,是可以凌驾在皇上之上随意调查每一位皇子了吗?”
公孙璜不屑地扫了一眼她的轮椅,目中划过一丝鄙夷,“小小婢女,竟然敢在这里口出狂言?来人,将她带回大理寺好好严刑拷打,让她知道什么是律法!”
伴随着公孙璜的一声令下,便有数个官兵蜂蛹上前把雪杏和舜团团围住。
“嗡!”
一道剑音轻鸣,打破了的气氛。
没有几个人看的清楚,这把剑是如何出现,也看不到剑的运行轨迹。不过是一瞬之间,每个官兵的胸前衣襟都纷纷破裂开去,暴露出里面的皮肉。
“何人敢打伤大理寺官兵!?”公孙璜既惊又怕,强撑着大声喝骂。
“本王做事,难道还要和你公孙璜禀告吗?”一个邪魅冷清的声音却在公孙璜的后背缓缓作响,仿佛是一条毒蛇顺着公孙璜的后背爬到了他的脖颈,锁定他的咽喉。
公孙璜的额头滴落豆大的汗珠,吓得是噤若寒蝉,他已经察觉到背后那股可怕的杀气,背后的那个人,是真的随时都可以杀死自己。
“看来大理寺也不过如此罢了,”慕容珩淡淡地扔下一句,仿佛是在说什么平常普通不过的小事。
公孙璜大着胆子回头,便看到了一身墨色衣衫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死了有好几千遍了。
那种眼神,是不带一丝情感的冷酷,仿佛是匍匐丛林窥伺的猛虎。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气里弥漫开来的丝丝血腥,那是杀人如麻后凝聚在体内的杀气。
闻名天下的杀神,慕容珩,光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他体会到那股浓重的血腥气,随时都会将他淹没其中。果真是名不虚传。
“下官,见过珩王,”公孙璜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伴随着他的动作,他身后的官兵也膝盖一软跪倒地上。
“公孙大人怎么又下跪了?刚才不正是公孙大人言之凿凿
地说,珩王府比起大理寺,可是云泥之别,不足为惧,不值一提的吗?”
清冷的女声自慕容珩背后传来,那刻意加重了语气的讥讽,将公孙璜说的老脸一红,偏偏在慕容珩的威压下不敢辩驳多半句话。
“下官也是奉命前往珩王府抓拿逃犯,还请珩王见谅,见谅,哈哈。”
黑色的长靴踏步到他的面前,慕容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公孙璜,“奉谁的命?哪个逃犯?”
“是,是陛下近日督促大理寺加大巡查力度以防雁北奸细混入京城,下官在今日接到线人的报告,说是奸细混入珩王府,于是下官就斗胆前往珩王府……”
“嚓!”一个清脆的衣帛撕裂声打断了公孙璜的话语,泛着寒光的剑锋径自刺穿了公孙璜的前胸,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说我就是雁北奸细,对吗?”慕容珩淡淡地看着他,手上多出了锋利的剑。
公孙璜感受到从自己脖颈处传来的冰凉,混杂着血液在如此温暖的春日里就仿佛是让他瞬间回到了寒冬。“下官,下官不敢。”
“把你的人都带走,我给你十秒的世间,不撤走,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慕容珩把剑一横,在地上撒下了一串连绵的血液。
公孙璜咽了咽口水,结巴着说:“王爷,这样下官是真的不好交差……”
“九。”
“八。”
公孙璜听着那渗人的倒数声,立刻拔腿往门外跑,口上也在跟着大喊:“所有人都立刻撤出珩王府,都撤出来!”
那些个还在王府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官兵不明觉厉,但是他们也是有眼力劲的,看到自家大人都慌张成这副模样,立刻也学着他拔腿就跑。
不过片刻之间,整个王府都是人仰马翻乱成一锅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