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料到,他的身后却率先传来了一阵刺耳清脆的声响,竟然就感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冷风擦肩而过,就这样,将一把匕首给送到了慕容珩的肩膀,幸亏他身手敏捷,所以很快就躲避开来,因此没有被暗算所伤,就是这个耽搁的当口,前面的那人便一下子失去了踪影。
那人仿佛是一个敏捷的,在天边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小点,便消失不见了。
慕容珩怒视身后,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便不见了那个暗算他的人,他皱紧眉头,立刻反身要去追溯暗算之人,只是没想到,他三步并作两步踩踏在房屋上端的时候,忽然脚底的那几个砖瓦一个松动,“稀拉哗啦”就坍塌地掉落在地,他整个人也失去平衡,一下子就从天上掉落。
他还治水来得及看到,下方那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民房,稻草堆,烂泥扶墙,然后是成排的猪圈羊圈,他刚刚的那一下子就是踩穿了人家房顶脆弱不堪的房脊梁,人便失足掉落在地面,幸好妙慕容珩的反应快,一个撑起身子就挑了起来,没有摔了个狗,倒是那户民家的人,本来还好端端地坐在炕头吃着火锅,便被这个冲天而降的英俊男人给吓得一动不动。
“打扰,这是给你们修补房子用的钱。”慕容珩从他的衣衫内袋拿出了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碎银,把袋子就这样放到耳了火锅的桌面上,火锅底料是麻辣的朝天椒,满屋子都是辣椒的辛辣,汤面翻滚着气泡,里面的各种食材浮上了空气,散发出了让人食指大动的肉香,也是在这个当口,他们被味道吸引,重新回过神来,才惊觉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个最为憨厚黑瘦的农民拿起了桌面的钱袋子,又看了看屋檐顶的大洞,立刻感动地五体投地,竟然就朝着上面乌压压
的天空给拜了起来。他这座房子本来就是年久失修,现在都是自己堆砌屋檐,自己花费了好大功夫才成功去修补,他们一家六口人,哪来的钱去重建房子?
哪知道老天爷是真的显灵,让这个男人犹如天神一般下降到他们家,甚至还给了他们那么多的银子,足够他们换上好的屋顶,吃上老半年的好饭好菜了。
却说会到彭城的云歌,她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坐在了窗口旁边,细细端详着窗外那一株紫罗兰发懵逼,自从上次慕容璃出现,揭穿他的人皮面具后,她的每一天都过的是无比的屈辱。
慕容璃这个无耻小人三番四次地调戏她,甚至要逼着她给自己洗脚洗衣服洗澡,她每次都是拒绝的,但是那个贱人就会用她的锦儿用来要挟,云歌就只可以无可奈何地答应这个无赖的种种蛮横要求。
想一想都来气!云歌重重地一掌排在了桌面上,震得整张桌子都颤了一颤,上面摆放着脂粉盒子、青铜花镜也因为云歌的动作差点就摔落在地面,稀里哗啦地倾斜到了一边,距离桌子边缘不过是几米之遥。
云歌这般气愤,身后被派来伺候她的丫鬟自然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两个垂着头不敢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主子的背影,然后有的还是破瓜之年的青春稚女,就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象发愣,或许对于她们这个年龄的小女孩,也只是觉得赚钱的差事是无聊之际,也不屑去做。
忽然一个锋利的刀轮顺着空气砍断了这个发呆的女仆的喉咙,鲜血迸溅,洒满了整片白花花的墙壁,就仿佛是喷涌而出的喷泉一般,把周围站着的婢女们给吓得尖声大叫。
云歌回头看发生什么事情,就刚刚好看到满腔的血污,然后徐是一片鸡飞狗走朝着四周到处乱跑的婢女就和散开的鸡群一样,害怕地瑟缩在墙角。
大门口站着一个身
穿烟蓝色长衫的高瘦男子,他走到了那个死去的女仆身旁蹲下,似乎是甚为惋惜地扫了一眼她那青春靓丽的神采,然后把卡在女子喉咙的刀具给用力一拔,就将刀轮带走了。可怜那个不过是破瓜之年的女子,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懵懂不知世故的神情,仿佛是一个被遗弃在角落的娃娃,就连死亡到来都没有半点反应,最后化成了一具尸体,仓促收场,结束她的一生。
或许这个世界就注定是弱肉强食,没有规则,没有任何公平可言,一个人的鲜活生命就全屏找另外一个人的喜怒去决定。
“草菅人命!”云歌看着那满墙壁上喷涌出来的鲜血,只是淡淡地吐出来这四个字,然后扭过身子照旧坐到了桌子旁边,继续欣赏她眼前的那一株漂亮的紫罗兰,她那犹如是天鹅脖颈的长长的脖子完美无瑕,就像是真的天鹅一样,玉肤玉骨,一笑倾城,让人看了都心生不可亵渎的意味。
只是很明显,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眼中并没有不可亵渎这四个字,他就只是甩了甩手中黏腻腻的鲜血,朝着女子那娇弱的身体给牢牢地一把抱住在怀中央,将他温热的吐息吞吐在她白瓷一样质地的美丽脸庞上,柔声道:“刚刚那个婢女没有好好认真侍候你,所以我就把她给杀了。”
云歌嫌恶地瞪了男子一眼,然后用尽全力将他从自己的身上给挣脱开来,再次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少在这里发疯发神经!我就算遭到你怎么样的威胁,我都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慕容璃,”云歌恶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然后极其愤怒地将那桌面的所有精致华美的盒子尽数摔倒了慕容璃的脸上,将他那张清琢犹如谪仙的脸给弄的一半红一半花,胭脂水粉从盒子里面炸开来,成了点缀他面容的美丽图案。或许有些人生来就有这么一副好皮囊。
慕容璃的脸就算被这些个胭脂水粉口红给弄得是乱七八糟,但是根本不影响他那盛世美颜的漂亮精致的容貌。
轮廓廓分明的脸庞,就算在半红半紫各种五颜六色的水彩演示下,竟然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偏生他的鼻梁极为挺拔,眉峰也是飞扬的,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子,就仿佛是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在那一些颜色的点缀之下,更衬托的这对眼珠子明亮而洁净,就像是一个照耀着整个人世间的明亮镜子,你可以在里面看到无数的云影天光看到自己的身影。
慕容离就是这么的一个人,他仿佛是一潭毫无杂质的清水,但是也可以在下一刻变成是疯狂暴虐,难以捉摸的大海,仿佛他就是复无常的风暴,你永远无法预测他下一秒要做点什么。
他浓密而漆黑的眼睫毛,先是轻轻的眨了一下,仿佛是蜻蜓落在了绿叶之上,上面的透明翅膀微微的颤动着,因为他的眼睫毛也沾染了细小的粉色胭脂颗粒,虽然甚是可笑,但是不知名,有一种动人的美态,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样的一种美,实在是像是雌雄结合格外明艳,也是透出了几分邪魅。
“没想到你还这么贴心给我亲自上妆啊,只是我这一副尊容,倒是舍不得那么多胭脂水粉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替我打扮梳妆的话,我其实也不介意。”
慕容你轻声细语的说着,然后满不在乎的用手拂去了脸上那一坨坨诡异的红子蓝的颜色就像是拂去微不足道的尘埃一般,他的眼神极为微妙古怪,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自己心爱的宝物,但是这份宠爱之下,却是潜藏了无数的奔涌的浪涛,就像是隐忍着无数的黑暗,随时准备化作一只噬咬人的野兽,脱笼而出。
云歌斜斜地看着他的眼睛,冷笑的说道:“假意惺惺,谁稀罕你这些哄人开心的话,你要把我们两母子囚禁到
什么时候?!在这么一座破城里面,每日每夜的和你这一个变态在一起,我还真的是受够了,慕容离,你少在这里对我说什么花言巧语,我是怎么样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死了一条心吧!”
她的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就这样狠狠的瞪着慕容璃,仿佛要把眼珠子从眼眶里头灯出去一样,然后用她的目光将他杀死,当然了,如果目光能够化作剑刃将人杀死的话,慕容离已经被杀死了成千上万遍了。
虽然她是怒气冲冲的去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她一头的漆黑头发衬托着她那的肌肤,还有那一身极为美丽动人的绯红衣裙,整个人就像是从天上下降的仙女,背后是云影天光,天上是如火骄阳,她一对明眸善睬,顾盼生辉,落在了前方的人眼中还是不由得心生情意。
“明明知道我如此的心愿与你,你却一而再的用这种伤人的话来骂我,你可知道我现在的心到底有多疼,我对你的爱有多吃力,我宁愿将我的心用刀给剖出来,放到你的眼前,让你和那一个人前人后不同样子的两面三刀的人,好好比对一下,他能做到吗!?”
云歌自然是明白,慕容离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夫君。
云歌毫不客气的在他的怀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她是挣脱不开,但是并不代表她会对这个男人有所臣服,靠着这一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占据自己,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因此她的脸上竟是不屑和鄙夷之色,冷冷的嘲笑着说:“就凭你这一个连自己身世都弄不明白的人,怎么能够和出身高贵的他相提并论,人家至少是有爹有娘,你的娘亲在哪里?你的爹爹爱你吗?!”
这一句话正中靶心,无比的戳心。
云歌明明知道他的软肋就是自己的身世,还有多年以来皇上的不器重,不信任,不宠爱,所有她故意说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