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步子,走上了一节接着一节的台阶,云歌最后落座在了预先摆放好的纳凉大伞下,而慕容珩就负手在背,站在自己身边不知在作何想法。
她只觉得现在的慕容珩愈发难以看透,就仿佛是从原本的一口深井,化作了黑洞。
就在艳阳高照的校场,一个灰白色长袍的男子也慢慢靠近高台,他带着一把不大不小的羽毛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炽热的风,颇有几分名士风范。
“舜,让你安排的事情都做的怎样了?”慕容珩眯了眯眼,逆着光看向了自家的谋士。
舜恭敬地行了礼后,才低声回应道:“回禀殿下,已经托人潜入了澜沧国境内,探子汇报,澜沧国果然一直在操练军队,而且时间是距离现在大半年,是早就有所预谋的。”
慕容珩的眉头深深地锁住,留下一道折痕,他握住坚硬的栏杆,叹息道:“看来这次他们是要把我们置于死地,不弄死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云歌注视着二人,最后也没有弄出个所以然,就继续躺在了她的专属椅子上看
风景发呆。
虽然这里地方偏僻,但是偏僻还是有偏僻的好处。不用面对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喧哗,她就可以静静地看着天空,听着风声。
慕容珩也遥看着天空发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说:“如果是要和他们议和,有没有可能?”
舜几乎是脱口而出,说:“没有,澜沧国一直恨我们入骨,根本不会给殿下您任何的喘息机会。要说目前的唯一办法,还真的是只有开战了。”
慕容珩挑了挑眉头,然后收回了远眺的目光,他锋利的目光扫过了那处凸起的黄色沙包,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开战吧。”
“但是我们的士兵都没有训练好,到时候凭什么和别人打?”舜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吐出了内心的疑惑。
慕容珩嘴角勾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和澜沧国打?我们由始至终的敌人,都只有一个。就是自己人。”
舜摸不着头脑,没懂这句话的意思,慕容珩也没有过多地解释,只是继续故弄玄虚地沉默不语,坐到了云歌身边给她梳头发玩儿。
舜看到他没有深谈的打算,便识趣地退开下楼,继续带兵操练。
云歌斜斜靠在了慕容珩的怀抱里,柔声问:“你到底是怎么打算?我们这么和澜沧国打?”
“看着办。”慕容珩给了她一个最不靠谱的回答,就继续给她梳头发。
云歌翻了个白眼,也不好继续追问,这个男人就是喜欢故弄玄虚,但是她也不懂这些男人的军事游戏,所以就不好深究。
慕容珩出师远征西北澜沧国,引发了大批的民众围观,骑着高头大马的慕容珩身上披着沉甸甸的战甲,手握缰绳,目光坚毅如磐石。
他的身上似乎永远都有一种领袖气质环绕着,跟随着他的士兵都一个个满脸崇拜,不复之前的颓废不振,舜也是一身戎装,褪去之前的儒生打扮,只是看惯了他的衣带飘飘,突然就变成这般刚正坚毅的模样,倒是让人感到几分不习惯。
他们的身后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这个马车是用来装载陪同远征的云歌的。本来舜的意思是要用最为简谱的马车,慕容珩却硬是要力排众议,挑了这么一个引人注目的马车。
就在这个马车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时候,基本是所有人都开始了流言蜚语,有人笑话云歌是祸害,还有人笑话慕容珩是一个妻管严,畏妻如畏虎。林林总总,没有什么好话,都是笑话他们夫妻。
但是慕容珩就像是听不到一般,手持宝剑朝向西北远远地一指,大喊:“出征!”
烈日炎炎,整整四万人的军队车马就这样浩浩荡荡地驶出了偌大的京城,他们即将要踏过崎岖不平的山路,走过凹凸颠簸的沙漠,千里迢迢,来到那座人烟罕至的西北边关。
前路坎坷,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行走踏步的士兵中,一个人揭开了他厚重的头盔,清澈透亮的眸子看向了高头大马的慕容珩,下一刻眉眼弯弯,嘴角噙起了一抹狡黠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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