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办什么事?我让文泽帮你走一趟。”沈妄言强势命令:“过来我身边坐下,我有事问你。”
“大哥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柳非烟不冷不热地回道。
“几天不见,你胆子肥了!”沈妄言冷下眉眼。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女人变化很大。
“好说。跟在大哥身边的时间长了,多少能学到一点儿蛮横的正确打开方式。”
柳非烟的视线瞟向墙上的壁钟。再聊下去,就快四点半。
沈妄言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女人较真。
“你母亲被人打成重伤住院是怎么回事?”沈妄言直奔主题。
“我不知道,你问错人了。”柳非烟的视线再一次瞟向壁钟,心里很着急,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沈妄言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很赶时间,一分钟内看两次时间。
“据我所知,你母亲受伤的那天晚上是从你这儿出去的,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沈妄言紧盯柳非烟的表情。
若非黎文泽再一次勾起他的好奇心,他此刻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女人的公寓。
柳非烟不料沈妄言问的是这件事。换作以前,她大概会觉得心虚。可是现在,再也没有任何人或事让她害怕。
“我不想说,可以吗?大哥既然喜欢在这儿坐,那我让地儿给你好了,我先走一步。”柳非烟懒得和沈妄言废话,撂话走人。
黎文泽的速度却更快,堪堪挡在门口:“没有少爷的准许,夏小姐不能走!”
急火攻心的柳非烟顿时怒了:“你们有完没完?!沈妄言,你有时间去找其它的乐子,我没空陪你耗!”
不可否认,因为柳善的事,她迁怒沈妄言。
毕竟葛从云想要把她和沈妄言送作堆,行骗婚之事。或许没有沈妄言这个罪魁祸首,柳善就不会被连累。
其实她也知道,原罪是她自己,是她挑起了一切事端,是她错把豺狼当绵羊,才会陷入今天这样的境地。
从来没有人敢在沈妄言跟前横,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他一时被柳非烟唬住,黎文泽也怔在原地。
柳非烟见机不可失,迅速拉开了房门,跑向电梯口。
随后反应过来的沈妄言追在她身后,及时拽紧她的手臂。
柳非烟在他手上奋力挣扎,极怒之下,她张嘴咬上沈妄言的手臂,不余遗力。
沈妄言蹙眉看着狼性大发的女人。她发狠时就像是饿了几天的小狼崽,十分泼辣。
柳非烟嘴里尝到了血腥,她犹豫间松了嘴,看到他的手臂上多了一轮深深的齿印,血丝一点一点漫延开来。
沈妄言轻叹一声,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回了公寓。
“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沈妄言沉声道。
一定是出事了,否则她不会这么失态。虽然她很多时候很矫情,又娇气,但不是会无理取闹之人。
她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失控。如果不是发生了大事,她不会这样。
“你以为有钱就能一手遮天吗?如果我说要你娶我,你是不是也把我娶进沈家大门?”柳非烟连讽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