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厅堂里,白黎回头望了一眼挡住自己退路的圆柱,然后又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人,心里头一急,眼睛一闭不管不顾的大声喊了出来。
“s……”
闻言,楚琏澈愣了下,似在想这斯托普是什么意思。
然而想来想去也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又再次步步逼近,反正在他看来那个斯托普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凝视着被困在自己双臂和石柱之间的人,楚琏澈声音低沉略带着几分寒意的说道:“怎么,你很怕我?”
“没,没有。”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白黎身子有些颤抖的辩解道。
难道说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得他动怒了,还是说是因为这个男人气场过大,自己心生怯意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
思来想去,白黎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有得罪这人。
既然是这样,那……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嘛,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好好说好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可不可以稍微往后退一点啊?”
离得这么近害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呼吸啊。
看着笑得一脸谄媚的人楚琏澈只觉很是碍眼,稍稍退离了一步后嗤笑了一声,冷冷的抛下了一句。
“笑得这么假,倒不如不笑的好。”
闻言白黎一愣,反应过来后愤怒的瞪了过去,“你……”
这个男人,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老是在梦里梦到了。
照现在看来,肯定是因为这辈子跟自己积怨太深的缘故,从相遇到现在这个男人就没有一次不惹自己生气的。
“步小姐既是右相之女,又是未来的齐侯夫人,如此久待在在下这里这若是让齐侯知道了,于在下倒是无甚重要,但只怕会对损步小姐的名声有所影响吧。”
楚琏澈缓步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后举止优雅的替自己添了盏茶,一边说着一边小抿了一口。
“齐公子的意思小女子明白了,无需公子担心小女子这便离开。”白黎看着微垂着头悠然的喝着茶的人,语气略带着几分负气的说道。
想赶自己走明说好了,犯不着这般冠冕堂皇的绕个大弯,他不累她还嫌累呢!
竹儿看着走了出来的人,快步走了上前,却见自家小姐一脸怒气匆匆的模样,不由得关心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白黎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台阶上的男人,朝旁边的人说了句,“竹儿,我们走。”
对此,竹儿匆匆的跟了上去,留下阮文浩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茫的呆愣在原地,最后将视线看向沉默不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以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琏澈目光幽深的望着门口的方向,良久后才看向一直静静站在右手边的人声音低沉的吩咐道:“谨天,派两个人暗中跟着她们,另外修书一封给右相将这个女人的行踪告知他。”
像昨日那样的事情他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所以在成亲之前就只能请他这位未来夫
人安安分分的好好待在相府了。
阮文浩看着相识多年的挚友,眼中的笑意此刻再明显不过了。
“阿澈,以前我给你搜罗了那么多美人你都没有一个中意的,如今王亲下旨送给你的这个,你倒是毫无抗拒的就接纳了,看来这步小姐还真有两三下。”
对于阮文浩话中的调侃楚琏澈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径直转身进了厅堂。
见状,阮文浩甚是无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亦跟了上去。
大雨滂沱,只见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油纸伞快步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白黎一边跑一边暗自咒骂。
这该死的鬼天气,明明刚刚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这才一会不到的时间居然下起了大雨。早知道会这样,一个时辰前她就不为了一份芙蓉糕跑出来了,这下倒好,芙蓉糕没吃成倒把自己淋成了个落汤鸡。
眼见着一路狂奔后终于快要到客栈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打斗声突然传了过来,一时好奇她便循声朝着拐角的方向走了过去。
正所谓好奇心害死猫,此言果真不假!
“慕容鹰,如今你身中剧毒,怕是插翅也难飞了,哈哈哈……”
伴随着那一声声狂笑,只见那被围困在中央的红衣男子横扫了一眼几人,甚是不屑的冷哼道:“就凭你们也想取我性命,不自量力。”
雨滴溅落在那柄三尺青峰上折射出刺眼的白光,晃的人眼睛生疼。
而由于是背对而立,所以白黎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样貌,只觉得那语调她似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此人如今虽身中剧毒,但是武功深不可测,此番我等一起上,相信定能一举除掉这危害武林的第一祸害。”
开口说话的是一名约莫四五十来岁的男子,白黎无意间看了一眼那人手中的兵器,似刀非刀,一面是刀刃,而另一面看上去又有些像是锯齿,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