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的医院病房里,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药水味,让人感到窒息。景雨微微睁开朦胧布满血丝的大眼睛,环视着四周,隐约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的说话声,扯下手背上的针管,吃力的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景雨扶着病床站在门边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对话。
“阿诺!你不是说她没事的吗!怎么到现在人还不醒呢!你到底会不会医啊!不会给我重新派人过来!”流冰着急看着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筒的史诺大声的吼道。
“流冰,她只是劳累过度加上过分的惊慌才会晕倒的,不会有事的!你那么激动干嘛!你越是这样越是证明你还没有忘记她!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史诺这这所医院的院长,也是流冰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所以关于流冰所有的事情,史诺也是一清二楚的。
‘荆善’医院是本市最大的医院,所有的医疗设备也是现今社会最具顶层的设备。年仅29岁的史诺作为本院的院长,凭着一个人的势力将‘荆善’医院管理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好!其势力的大小可想而知。
“住嘴!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只是看她晕倒,出于仁义道德救她一命,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流冰转身走向墙边的座椅上坐下,双手交叉紧握成拳状,矢口否认着这一切。
“哦?是吗?最好是这样,你是我的朋友我才提醒你一句的!同一个伤口我不希望你流两次血!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她一会就会醒的,你不用太担心了!”给完流冰诚心的忠告后,史诺抿抿嘴,拿着病例书,摇摇头朝走廊的另一侧走去。
病房的一扇门隔开了俩个各怀心事的人……
门内的景雨,失去重心的瘫倒在地上,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他还是关心我的,在我这么狠心的背叛他之后!他还是关心我的!我怎么能?”景雨捂住抽泣的嘴唇,呜呜咽咽的说道。
“冰,我错了,我不该贪图私欲,为了钱离开你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呆在你身边,关心你,照顾你,弥补你的!”景雨蜷曲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双手抱住膝盖,泪流不止的喃喃自语着。
门外的冷流冰,回想着史诺的话,难道我真的对雨还有情在,不,不可能,那只是同情罢了!可是为什么有这种放不下的情愫呢!看见她一直昏昏不醒,我为什么会那么着急呢!流冰痛苦的双手抱头。
这样的他让他自己都觉得很讨厌极了!冷酷、绝情一向是他的代名词啊!现在怎么会让自己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呢?况且还是一个曾今伤害背叛过自己的女人!
流冰平息了自己澎湃的情绪,朝病房走去,“谁让你坐在地上的啊!你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流冰一进门看见蹲坐在地上的景雨,微怒的吼道,一把将景雨公主式的抱起,轻轻的放在病床上。
被抱起的的景雨单手勾住冷流冰的脖子,视线一直未成离开过流冰担心的面庞。“冰!”景雨发出弱弱的叫声。
流冰放下景雨马上收起自己脸上的情绪,不带任何感情的撇
头看向窗外,冷冷的说:“不要这么叫我!你不配!自从5年前你决定离开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陌生人了!至于今天,纯粹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景雨没有想到流冰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柔弱的抹抹脸上未干的泪珠,看着一直不肯正视自己的流冰说道:“冰,你不要这样对我!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抛下你离开了!可是,可是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已经经过5年残酷的社会历练的景雨已经有了伪装的本事,对于自己不该显露出来的神情,她可以伪装的很好。
她不能告诉他当初的不告而别是因为一个58岁的海外华侨想要娶她,提出的条件就是他死后的所有遗产全部归景雨所有,起了贪念的景雨,不惜为了钱,不告而别的抛下了流冰。如果将事实告诉流冰,依照流冰的个性肯定不会再正眼看她一下的!
“苦衷?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让你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你走后的一个月我过的是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在给过我爱,给过我温暖之后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我花费了多少人去找你,可都还是杳无音讯!我多希望有一天下班回到家中,你的身影会出现在家里,可是一次都没有!一次都没有!”流冰完全失控的对景雨吼了起来。被吓傻了的景雨在已经泣不成声。
流冰使劲的捏捏自己范疼的眉心,冷漠的对坐在床上满脸泪痕的景雨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我们都忘了吧!”
“不可以!不可以!冰……我忘不了,我忘不了你的,求求你,不要忘了好不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景雨见要离开的流冰,紧紧地抓住流冰的袖子,懊悔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流冰嘶吼道。
流冰狠狠的甩开景雨细弱的手,绝情的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冰——”只能听见走廊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