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苗家庄的高墙外,白彤伸长了脖子,仰望着高高挂在屋檐上的如风,小声地喊:“如风大侠,画得怎么样了?”
如风不耐烦地低头给了她个大白眼,说:“急啥,你真以为我是神笔马良。”
白彤冲着他扮了个大鬼脸,心里暗骂:他妈的,真是现学现卖,早知道不给他讲神笔马良的故事了。为了骗他画丹青,那可着实费了一番口舌,最终还是靠这神话故事打动他的。其实如风并不是真的相信神笔这种事,只是图个新鲜,没听过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白彤急得在原地不停打转。
“好了。”终于如风一跃而下,犹如天籁的声音立马想起。
“真的,快给我看看,我看看。”白彤迫不及待抢过他手里的纸,摊开一看,随即臭着一张脸质问道:“你不是吧,要我拿这个交差?比我还难看。”
“这个怎么啦,我觉得画得很好啊。”如风弹了弹笔尖的墨汁,随意瞄了眼画中的女子,眉飞色舞,沾沾自喜地说到。
“好,这可你说的,到时我跟花好沉尸将军府池塘的时候你别哭啊。”白彤收起画,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别别别,我再改改,我再改改。”如风讨好地要回了画,带着白彤进了附近的“墨宝轩”,买了最好的纸和墨,现场做起画来。
如风笔下,一会功夫不到,一个窈窕淑女的形象便跃然纸上了。五官并非小巧细致,而是清楚分明,大方细腻。白彤啧啧称奇,拍着他的肩膀说:“如风,今日我算是真的服了你一次。这技术才不枉费你‘万花丛中过’的美名。”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花好不知道吧?”如风大惊失色。
“暂时还不知道,将来就不一定了。”白彤小心翼翼地吹着画上未干的墨汁,心不在焉地回答。所谓的“万花丛中过”也是她到“花满楼”寻花好的时候,杜鹃她们说的如风公子的名号。
如风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上辈子,我肯定欠了你。到时间了,还不去快去复命。”
“你放心,这辈子我一定给你机会还清,不会祸延你下辈子。”白彤不怕死地冲他挑挑眉,笑道:“我走了,晚上我让花好绣条手绢犒劳你。”
如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我一大男人要手绢干吗?”
白彤恍然大悟地说:“对对对,那就绣个荷包吧。”
如风气沉丹田,振臂高呼:“向日葵!”
“我先走了。”白彤见势不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一路上,白彤欢天喜地乐陶陶地又蹦又跳,全然不顾周围嘲笑的眼光。“我得意的笑,又得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白彤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欣赏着画中的美女,心里那个乐啊。由于太专注眼前的事,以致于在拐角的地方,一个不留神,狠狠撞上一副刚硬的胸膛,手里的丹青飘飘然地落了地。
“别……”白彤趴在地上,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护住那幅画,幸好,再晚一步,这苗凤凰小姐的脸上可要留下个大脚印了。
木浩然一只脚处于白彤的手掌上方,抬也不是,落也不是,着实尴尬。
“大胆!”
白彤狼狈地抱着画从地上爬起来,不情愿地说:“木总管,对不起。”
“向牙婆?怎么是你?还不向木大公子请罪。”木总管中气十足地说。
“是是是。”白彤调转方向,朝另一名男子说:“请木大公子恕罪,因为急着给木小姐送丹青,所以鲁莽,冲撞了公子,小的该死。”
木浩然愕然:“你是向牙婆?”
“小的正是。”白彤心里那个骂,他妈的,这要卑躬屈膝到什么时候。
“我正好有事找你。”那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