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盛世闻名的冷妃娘娘的那一刻,白彤完全吓傻了。
“那些胭脂是你做的?”娘娘身边的一个丫头狗仗人势,气势十足。
“娘娘问你话呢,你没听到?”身后粗鲁的男人一脚好不了留情地踢在她的小腿肚上,白彤哎呀一声就下了跪。妈的,我忍,我忍,谁让我人卑言微。
痛得回神,她忙低下头说:“正是草民。草民惊于娘娘的沉鱼之貌落雁之姿,故而失礼,冒犯了娘娘,请娘娘恕罪。”心中一口恶气,就差没吐血了。他妈的,这个冷妃竟然是冷百合,晕倒,也就是说,木天将军尸骨未寒,他的这个未婚妻就进宫伺候皇上了,这风吹的。皇上也是个能人啊,爱将为了此女命丧黄泉,他倒好,身亲力躬替他照顾起人家的未婚妻来了。
“倒是很会说话啊。”妖艳的冷妃杏眼睨她,樱桃小嘴娇艳欲滴。
“娘娘过奖了,能一睹天颜是小民的福分。”白彤第一次觉得权力是那么好的东西,起码不用像她此刻似的,卑躬屈膝。虽说她不喜欢有人伺候,有人向她下跪,可是她更不喜欢向别人下跪。
“起来回话吧。”冷妃手一扬,眉一挑,举手投足间确实风情万种,难怪皇帝老儿也神魂颠倒了。丫的,铁鹰为了隐居这亏吃大了。
白彤起身,暗想:身边的奴才对她多半是敬畏,能像自己这样把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的估计也不多了。
她身边一丫头又开口说话了:“娘娘赏识你的手艺,广布恩惠,明日你跟随回宫,以后就是娘娘的御用技师了。
白彤又愣住了。丫的,想将我占为已有?
“怎么?不愿意?”那丫头提高了嗓音。
“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白彤扑通一声又跪下了,一张脸伪装得简直笑成了花。
这可把冷妃给乐的。
可是当事人的嘴里就差没吐出苦胆水了,进宫?进宫?这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还好此前早做好了心里准备,无论说什么都一口答应下来,日后再重长计议,可谁曾想到,这个冷百合竟然要带她进宫,丫
丫的,吃饱了撑着不是。这次玩笑开大了。谁来救救她?一入侯门深似海,不行,一定得在进宫前离开,就不相信凭着我的手艺会逃离不了这个,都是自己心软,多番犹豫,早点出逃兴许已经成功了。
自那以后,两三天过去了,白彤也没见过冷妃,她心里盘算的出逃计划也快要流产了,因为一路上都不允许有人私自离开护送队伍,连解手都有特定的地方,更别提出逃了。观察了两天,发现只有冷妃的贴身婢女荷花行动自由。为今之计,只有跟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套近乎,拉关系,寻找机会做一张她的人皮面具。要收买女人,倒不困难,抓住她爱美的心就可以了,至于人皮面具?豁出去了,利用替她敷面膜的机会,做面具。想念铁鹰了,如果他在,只要像上次提小鸡一样,将她带离人群就可以了,何必现在脑汁绞尽,也没万全之策。
几日后,白彤在行馆里弄晕了荷花后,换上她的衣裳,准备开溜。她绕过庭院,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心底里的那个人。才一抬头,就看到铁鹰风度翩翩地踏进门槛。白彤一惊,条件反射地低头,闪身,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身边经过。满眼狐疑,他怎么又跟朝廷扯上关系了?难道他来救自己的?他一路上一直偷偷跟着她是吗?才想着,铁鹰就和她擦身而过了。
“荷花姐,又要出去啊。”门口守卫的一声招呼,让她回了神。
清了下嗓子,她不自在地说:“哦,没,我走走。”鬼使神差,她跟上铁鹰,决定一探究竟。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铁鹰走进了冷妃的庭院,打开了她的厢房,竟然还关上了门!!!白彤的双脚自从看到来人后就不听使唤,她小心翼翼地猫到房门口,心里惊讶为什么往日戒备深严的地方今天却连一个守在门外等候差遣的人都没有。壮着胆子,她的耳朵靠近了屋子。
屋里没有说话声,却明显充斥着女爱的喘息吐气声。冷妃偷人!!!奸夫是铁鹰!!!白彤
倒抽了一口气,忙用手捂住嘴巴,为什么会这样?一时间,她的双腿发软,完全迈不动步子,甚至有个不要命的想法,巴不得屋里的人发现她。继而,她摇了摇头,不行,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调整好心情后,她撑着地板,站起身来。
“冤家,我还怕你今儿来不了。”就要走,屋里传出了冷妃的声音。
“妖精,我怎么舍得不来。”接着又是一阵连连。
白彤鸡皮疙瘩掉满地,心跳也跟着自己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个人不是铁鹰,声音不对!可是为什么他有张铁鹰一样的脸。现在怎么办?不能慌,不能慌。不管如何自我提醒,她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快如擂钟的心跳声,呼吸瞬间都变得不规律起来。很想走,可是双腿发软。艰难地扶着房廊的柱子,她大气不敢喘,凭冷妃的武功,想必这回她凶多吉少了。都是那张铁鹰的脸害的。想到他,她忽然镇定了许多。是,不用怕。偷偷地吸了口气,她举步维艰地逃离了现场。
到达了安全的地方后,白彤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眉头也皱成了“川”字型。现在怎么办?那个冒充铁鹰的人是谁?在她离开的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冷百合成了王妃,而且她的奸夫有着铁鹰一样的样貌,好乱。她“啊”地一声抱着头蹲到了地上,气火攻心。原以为离开他身边,会慢慢将他遗忘,没想到,那份情不但没有因为时间而越来越淡薄,反而与日俱增。不管自己隐藏得多好,那张酷似他的脸一出现,就让她原形毕露了。她苦笑了下,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报应了。当初她的冷漠伤了多少人的心,再世为人,竟然轮到她为情所伤。是去还是留?此刻的她拿不定主意。摸上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她还是决定走。毕竟自己的手艺远远比不上铁鹰,这个面具是一次性的成品,以后再想做,是难上加难,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站起身,点点头,给自己一点信心,她昂首挺胸地朝着门口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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