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聂蓉贞发了疯般的厮打。
靳恒远腰杆挺得笔直,没有退后分毫。
穆天雄上前拉住妻子,轻声呵斥,“贞儿,你冷静点!”
聂蓉贞可怕的眼神看着穆天雄,由前一秒的名门夫人变成了现在的疯子。
“穆天雄!你是不是人?死的是你的儿子!你让我冷静?我拿什么来冷静?”
靳恒远沉声开口,“大姐,你还要主持葬礼。”
听到葬礼二字,聂蓉贞一阵天旋地转。
前几天,她的儿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她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声嘶力竭,“靳恒远!你吃醋是你的事,为什么把我家小彬也牵扯进来?对你来说,我聂家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她一直盯紧靳恒远,看着他脸上竟是严峻多过悲痛,突然站起身,擦着眼泪,笑得却比哭还难看。
“你说得对!我还要准备葬礼!”聂蓉贞齿关紧合,“小彬的骨灰在哪里?”
靳恒远抿唇,声音凉薄,如一股寒风刮过众人心头。
“没有,没有骨灰。”
“你说……什么?”
“没有找到尸体。”
“靳恒远!你骗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聂蓉贞心痛欲绝,她盯着靳恒远,想要证明他在撒谎。
靳恒远别开头去,眼底复杂情绪悄然划过。
聂蓉贞的天顿时塌了一半,她似疯似癫地笑着。
气氛如紧绷到极致的琴弦,一触即断。
穆天雄脸色难看,想把妻子拉起来,不让她乱讲话,视及她的眼睛,那能冲破眼瞳的怨恨和悲伤,让他的步伐迈不出一步!
靳恒远微叹息一声,始终紧抿着薄唇,侧脸线条又冷硬几分。
房间里,顿时只剩聂蓉贞的嘶吼声。
“小彬死了,你很高兴吧?再也没有人和你抢宝仪了!当初我怎么赞同让你这个异性人进家门,反倒害了我儿子!现在才来做贼心虚,是不是太晚了!”聂蓉贞冷笑。
“够了!”
一声怒吼,来自穆天雄!
他用力把聂蓉贞拽向自己。聂蓉贞一脚踹了过去,“穆天雄,连你也要包庇那个杀人凶手?”
砰!巨响声震耳欲聋。
聂渊手中的拐棍断成两截,残肢断骸般,躺在地上。
“爸……”聂蓉贞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可是眼里的愤和不甘,出卖了她的情绪。
“连您也向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