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失望、难过,像一根根稻草,压在她这尊本就不堪重负的骆驼上,舒宝仪眼泪夺眶而出,不知道为什么,怒火就涌了上来。
她悲伤地低吼,“医生说!医生说!靳恒远你欺骗我的时候不是很有主见吗!你怎么这可以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聂彬对我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靳恒远心里一痛。
她怎么可以这么反问?
他心里有没有她,难道她不知道吗?
这么问,和拿着一把刀子捅他的心有什么区别?
靳恒远看到小女人的一瞬,心更痛了。
清透的小脸已经被泪水攻占,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舒宝仪胡乱地伸手解着安全带,因为心慌意乱,几次都没有成功。
终于解开,她挣扎着就要下车。
身后一双大手伸来,用力往身后一扯,让她刚伸出车门的身子又倾了回来。
靳恒远按下遥控按钮,车门重新合上,他重新给舒宝仪扣上安全带。
“靳恒远!我要下车!”舒宝仪拼命挣扎。
她受不了,和欺骗她的人待在一起!
“不行!”男人冷声拒绝。
呵……骗她就可以吗?
“我要下车!你让我下车!靳恒远,你别让我恨你!”舒宝仪双眸带着痛恨看向靳恒远。
靳恒远眼角发热、发红,脸上带了轻嘲,“你恨我?”
他的眼眸突然猩红,“我也陪葬够不够?”
“我们一起都陪他够不够!”
舒宝仪抿着唇,眼泪无声地继续流。
靳恒远脸上嘲讽之意更甚,左脚踩下油门,车子一下蹿出,在公路上驰骋。
舒宝仪未及反应,冷风灌了进来,冲入双眼,热辣辣地疼。
靳恒远操控着车子,就像一只凶猛的狮子蹿入羊群,掀起一阵骚动。
这只狮子动作敏捷,快速地在车流中穿梭着,一次又一次从其他车子身旁擦过。
舒宝仪的耳朵里也充斥着喇叭声、轮胎抓地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
她脸上冰凉一片,不知是风吹还是眼泪。
死神就在身旁,只要一个操作不当,就会人车俱毁。
真的……会死!
她惊恐了,惊叫出声,“不要!靳恒远,求求你,停车!”
刺啦——刹车声刺激着耳鼓,耳膜突突地疼,一股摩擦产生的焦味传来。
车子,彻底停了下来!
舒宝仪胸口剧烈地起伏,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劫后余生的她,呆呆地抓着安全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