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宝仪手指不自觉搅着衣角。
舒文卓有些心疼,可还是硬下心肠,“宝仪,你已经结婚了,要学会疼人了。”
疼、疼人?
这是要她要学会心疼靳恒远吗?
她怎么不心疼靳恒远了?
她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反驳父亲的话。
她让靳恒远带靳靳,不高兴了就故意招惹他,每次都是靳恒远……
换一个人娶她这么能折腾的老婆,是不是早就离婚了?
舒宝仪为之悚然。
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来,男人对她是满满的包容。
“人心是可以焐热的!但也是最容易冷的!宝仪,你应该懂爸爸的话。”
“我懂!”
舒宝仪极力镇定,灯光下的小脸已经变成了白纸。
舒文卓平日威严的眉目,显出一丝疲惫,看着女儿,百味杂陈。
“我看得出来,恒远很喜欢你。”舒文卓说道。
舒宝仪心乱如麻,总想反驳,不管什么都好。
她脱口,“也许,他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喜欢我,只是责任呢?”
一时间,病房似凝结了空气。
舒文卓复杂的眸子带上了一丝忧虑,沉沉地望向舒宝仪。
舒宝仪觉得,好像有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她像溺水的人喘不上气。
“你真的这么觉得?”良久,舒文卓问。
舒宝仪舌头打了结,竟然说不出话。她看清了舒文卓眼里的失望,心里堵得难受。
父亲还生着病,她怎么能这么不懂事?舒宝仪偷偷吸气,镇定了下心神,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爸,你想什么呢?我和靳恒远也才认识半年……他大我八岁!”舒宝仪扶着舒文卓坐起身。
“我刚刚也是信口胡说!您生着病,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舒文卓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盯着舒宝仪的脸。
女儿微嘟着红唇,似乎真的只是对他的话略微不满。
老了老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宝仪天真烂漫,但不是真的没有心,就算现在不懂,她总有一天会明白,靳恒远有多宠护着她!
舒文卓笑了笑,如潮水不断涌上的痛意,让他没有过多精力再去关注。
他没有发现,那双清明的水眸,已然塞满了迷乱。她脑袋里的千头万绪,角落的蛛网一样凌乱。
靳恒远那么骄傲的人,一开始应该不是故意骗她。
那会儿,她虽然也是任性,但却是向着男人的。
至少没
有因为聂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