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关上窗口,抬眸看向书房门,门的背后站着他的妻子,却像一个陌生人让他仔细的审视和揣测,令人可笑的是,他看不透,看不明白。
失败的像回到年少时,看着一张张精致的面具的人,那种恐慌感伴随着他整个青少年时期,所以他努力,察言观色,揣摩人心,撕开一张张面具看大人之本性,最终能看透所有人,包括自己。
可现在他却看不透自己深爱的妻子。
“进来。”
声音低沉中暗藏低迷。
舒宝仪握紧手中的面人,今天是第二回合,加油!
推开门,屋内没有开灯,只有书桌上那展复古描花的台灯亮着,靳恒远的上身笼罩在光线之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舒宝仪知道看不清与看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靳恒远在疑惑、生气、愤怒,说不定此时正看着自己,进行谴责。
“老公,今天我陪朋友去老城逛了一圈儿,让捏面人的老人给我们捏了金童玉女。”舒宝仪三步并做两步的举着手中面人朝办公桌走去,脸上的杏眼迷成两道月牙,声音还是往常的甜腻中带着撒娇。
靳恒远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站出来质问,怕她再一次撒谎,更怕她承认。
撒谎代表着谎言在继续,而承认是意味着终结。
他不想终结,不想失去小女人!
“慢点,我就在这儿。”
男人的声音很宠溺。
舒宝仪的心里却打着鼓点,按照事情的发展方向,靳恒远就算什么都不闻不问,至少在态度上会冷淡很多,就像第一次,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冷怒。
小女人拧眉?她疑惑什么?
靳恒远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探究。
舒宝仪带着忐忑的心理绕过书桌,男人的脸上带着笑意,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双手交叉在腹部,上半身依靠的靠椅上,整个人呈现出很慵懒的样子。
“诺,你瞅瞅像不像?”
舒宝仪把手中的面人送到男人的眼前,“中西式的婚礼。”
靳恒远虽是看着面人,余光却一直看着小女人,伸手接过面人,“是那个小摊的老板捏的?”
点点头,舒宝仪主动的坐到男人的大腿上,小
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指玩弄他的外套衣领,“下回儿,等宝宝出生了,我们请他给我们一家五口捏一块儿。”
靳恒远点点头,把唐人放到桌子上,大手揽住小女人的腰,“累吗?累的话去洗洗睡觉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那好吧,不要忙太晚,我去睡觉了。”
舒宝仪亲亲男人的唇,从大腿上跳下来,拿着面人,朝门口走去,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字,靳恒远从来不从让到嘴的肉飞走。
一直站到书房外,男人的声音都没有在响过,舒宝仪心里清楚,第二回合,她还是赢了!
靳恒远看着房门合上,起身,高大的身形落寞、哀伤,一直到里屋,拨通号码。
电话响了好一阵儿才通,“喂,老大,这么晚打电话过来饶人清梦啊!”
明天朗语气非常不爽,虽说他不是在做梦,而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
“最近那边有什么动静?”
虽隔着电波,明天朗还是感觉阵阵杀意传来,靳恒远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冷。
难不成,嫂子真的出轨了?
“塞沙在酒店里玩女人,坤和吉美奈四处游玩。”
明天朗简明扼要。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嘟嘟声,明天朗一把扔掉电话,没了兴致,翻身躺平。
满面通红的章英,推推身边男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