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余的两个人只觉脖间一凉,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只是力道似乎大了一点,两个头颅竟然就这样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最不需要注意的是什么?
当然是死人。
飞坦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两颗大睁着眼睛的头颅,抬头望着那个已经和自己拉开了距离,现在正站在远处和自己对峙的少年。
飞坦不在意的甩了甩零星留在伞尖上的血迹,眯起眼睛默默评价着那个金发少年——尽管身体素质差很多,念力除了有点怪总体也不强,但他的战斗意识还是不错的,至少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一味的逃跑——还是个小果实呢。
呃……呸!都让西索传染了!
飞坦在这边悠闲的黑线,那边的酷拉皮卡则努力抑制着自己不断翻滚着的心情。
蜘蛛竟然曾经离自己这么近,自己却没有发觉,酷拉皮卡认出了那个人曾经和他一起乘坐过开往猎人协会的船,他甚至还因为那人出色的外表,独特的气质而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蜘蛛离自己那么近!
酷拉皮卡右手的锁链不断的颤抖,隐形眼镜下绯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穿着奇怪袍子,用雨伞作为武器,轻松杀掉了和他同来的另外两个被雇佣的保镖,脑海中由他姐姐所告知的有关于这个矮个子蜘蛛的信息在脑中飞快的闪过。
“飞坦?幻影旅团的蜘蛛?”酷拉皮卡听到自己的声音格外冰冷,但是他身体内的血液去好像要沸腾一般,血流猛烈地冲击着耳膜,嗡嗡作响。
“哦?果然是针对旅团的,你认识我?”酷拉皮卡听到飞坦的反问,就好像是单纯的奇怪,声音凉凉的,但很平静,若是不看他脚下滚着的两个血流不止的断头,酷拉皮卡甚至会认为那人街上偶遇的熟人平静的问好一样。
对于飞坦这种近乎于漠视的态度,另酷拉皮卡更加的愤怒,只是一时他分辨不出到底是愤怒他就这样杀了跟着自己前来的两个人,还是在愤怒他过于平静的态度。。
“我是来杀你的人。”被戒律的锁链紧紧缠绕的心脏,被炽热的血液所灼烧,他抬手取下眼睛里的镜片,露出绯色的眼瞳,双眼满满的映出对方的身影,别无他物。
“哦?”飞坦玩味的勾起嘴角,想象着上一个对他这么说的人,“是吗?”
“很漂亮的眼睛……很熟悉的样子……”飞坦看着对方取下隐形眼镜后,绯色的双瞳在夜色中格外惑人。
酷拉皮卡的气息出现了一瞬间的不稳,飞坦挑眉,似乎记起了什么。
“你记得这双眼睛?”酷拉皮卡的声音里出现了,些微波动。
就是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仇恨或者是悲伤,飞坦一向不太会分辨哪些,反正不会是什么好的情绪吧,那就无所谓了,反正面对他的敌人大致都是这几种情绪,飞坦无意义的勾了勾嘴角。
飞坦的冷笑似乎激怒了酷拉皮卡,飞坦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手上的五条锁链随着主人的心绪张牙舞爪。
“哇哦?触手系的啊……”
飞坦喃喃,然后空中的锁链可疑的一抖。
酷拉皮卡突然觉得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仇恨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终于不用在压抑了吗?他不想在压抑了。
“你还记得那些被你们杀掉的人吗?那些被你们无辜杀掉的那些人?”酷拉皮卡缓缓开口。
飞坦张了张口,但被打断,飞坦黑线的发现对面的人进入了演讲状态。
“窟卢塔族,生活在窟卢塔地区的少数民族,族人拥有着火红眼,”酷拉皮卡捏紧了拳头,“我们与世隔绝,却在五年前被你们屠杀掉,对于杀掉那些无辜的人,到底会个你们带来什么快乐啊!”
飞坦觉得他不得不打断一下,因为他看到对面那家伙的演讲状态越发投入,喂!不要不务正业好吧!
“那个,打扰一下,”飞坦摸了摸耳垂,眨眨眼,“窟卢塔族?是什么啊?”
“火红眼?我最近玩的电玩里的BOSS的眼睛倒是红的,”恶意的笑了笑,“你们是亲戚啊?”
飞坦对于挑衅一向很有一套,他看着兔子眼少年——爆衫了。
飞快跳起,半蹲在不远处,看着刚刚站立的位置被锁链击出了一个小坑,飞坦歪头看着一愣后出离愤怒的少年,“呐,你知道那个BOSS之后怎么样了?”。
回答他的是再次飞来的一条锁链,用伞骨相拦,锁链一圈圈的缠绕,最后落在弯曲的伞柄处,用力一拉
“噢啦,力气还算不小嘛。”再次扯了扯
酷拉皮卡顺着手腕上的力道直接向飞坦冲了过来,火红色的瞳孔映着那只冷笑的蜘蛛,那么冷漠的笑着忘记了被杀掉的人——在那条船上明明看起来温暖的都要和阳光融为一体的样子……
明明笑起来像是一只晒太阳的猫咪的人,怎么会是蜘蛛?
脑中的模糊回忆影像消失,最后被黑暗中的蜘蛛代替,酷拉皮卡全力一拳奋力打下。
“虚影?!”猛然回头,酷拉瞳孔倏然紧缩,坚硬的伞骨带着巨大的冲力将他压在地下,“唔……”
单膝抵在了少年的后腰上,伞柄施力,飞坦看到那人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漠,只能从身下人接近透明的脖颈上偶尔剧烈跳动一下的血管上看出他在承受痛苦,真是无趣啊。
那这样呢?
“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飞坦低下头,在酷拉皮卡耳边轻声道,“那只有着红色眼睛的BOSS呢,被玩游戏的人一次又一次杀掉,一次又一次的肢解……然后在BOSS倒下的时候,就会掉落红色的眼球。”
“拿走眼球,没用的尸体就会被扔在原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看着骤然变色的人,飞坦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