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这五天,让周玦彻底放了懒,再也不想上朝了,勉强上了三天之后索性直接传位太子,做了太上皇,和容徵双宿双栖去了。
周玦高兴,太子满意,大臣们忙着讨好新君,只有容徵十分不开心。
该死的,麻烦都扔给他了好吗?
以前起码还有早上能安安稳稳的放个风,现在连早上的时间都没有了,周玦简直就是个大号挂件,还是绑定了的那种,实在是受、不、了!
这不,醒的比他早都不开心,这日子简直太累爱。
容徵无奈叹息的掰过周玦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换来周玦的眉开眼笑。
其实看惯了周玦的正经脸,这会看到他的白痴脸还是挺开心的。
而在周玦的无理取闹之下,容徵终于渐渐习惯了比周玦睡得早起得晚的时候,有一天他醒来,迎接的却再也不是某人无赖的亲亲,而是满身的冰凉。
容徵不知道周玦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又是否拥有痛苦,但是他终于知道周玦为什么撒娇耍赖也要醒的比他早睡得比他晚。
是为了能多看他一会?也为了不让他直面他的死亡。
或许他早有预感了吧。
太子,哦不,现在应该说是皇帝此时已经进来痛哭,容徵将周玦的衣冠都整理好,自己也穿戴好,这才又吻了吻他的唇。
周玦真是讨厌,从十七岁以后就开始讨厌,直到死了还是这么讨厌。
他喝下杯中的青梅酒,与周玦牵了牵手,这才在他的身边躺下。
皇宫哀钟长鸣,太上皇与前国师殡天,举国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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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短短七十三年,在天上也不过两个多月而已。
那个白眉仙人早已经消失不见,容徵与周玦几乎同时醒来。
容徵看着自己一袭青衣的模样,身体里仿佛涌动着无尽的力量,而自己的面前,则是那头巨大无比的金龙。
只不过,此时的金龙,却是睁开了眼睛。
他的嘴角还流着两月前的鲜血,在容徵愣愣的眼光中,化为了一个男子。
和周玦一模一样。
然而他的眼神,却是全然的陌生。
容徵有些却步,那些记忆于他是一生,于金龙来说,也许只不过是他龙生中的沧海一粟罢了,也许此刻,金龙已经不再记得周玦的记忆,而那个名叫周玦的男子,也终究只活在他的记忆里。
他看到金龙皱起了眉头。
容徵心中有些苦涩,他已经还过了金龙的恩情,以后……应该是自由身罢。
“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与周玦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容徵苦笑了下,“小仙这就走。”
说着就想要转身离开金龙的洞府。
然而还不等脚步挪开,便被一股力道阻住,随后更是被扯到了金龙面前。
与周玦一模一样的男子将容徵狠狠搂住,“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你的寿元应该还有几年的。”
容徵一愣,就听到周玦有些愤怒的声音,“难道下界还有谁敢伤害你?是太子吗?我毁了他的龙气!”
容徵急忙拉住金龙,“是我自己跟来的,”看着那面上与周玦如出一辙的神情,容徵有些小心的问道,“周玦?”
“是我,阿徵你不认识我了吗?”周玦的神情十分委屈,而那随之而来的表情更是让容徵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徵你居然不认识我了,我好难过……要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