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楚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一些女人往来。
他想退离,静静的,就像初始,不知道如何陷入一样的,无声的从那样一段情愫中抽离出来。他讨厌任何不受控制的东西,和这样一个不够冷静的自己。
之后每见一个女人,他都会不由在心底拿司洛比照一下。想,她们任何一个都比你漂亮多了。
可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又那么细致的想念了她一回。
也有时候经不住米悠磨,他会和米悠去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玩,或者找个情调很好的地方吃饭……
因为心底对一份新的感情的不够确定,所以想要搜寻出那份熟悉的,曾经让他刻骨的情感。想要从中找出一份内心的安全。
有天,米悠柔媚如丝,投身过来,静静的看住他,吻上他的眼睛,细细的一寸一寸一点一点舔舐着,滑向他的唇。
她有一股属于成人的幽绵的香,很浓郁。曼妙的躯体在丝滑的裙子下水蛇一样缠上来,他的手一顿,稍做阻隔,双手又在她腰际稍稍停顿一下。忽而反手,坚定的夺了控制权……
期间,没有一句对白,只是沉默的撕扯、迎合、寻找。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那么急切。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寻找的是另外一种味道,那种若有若无的,清清淡淡的甜。
楚歌突然就懈怠了,没了心思。心不在焉,让这样一场欢愉变的潦草。事后,他起身去浴室洗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陌生。
穿戴整齐出来,见米悠身上裹着床单,斜靠在床头抽烟。齐腰的长发,层层曼曼自肩头落下来伏在暖玉一样的肌肤上。一张精致的脸,在香烟的雾气中更加的如梦如幻。
“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他皱眉问一句,欠身过去,想要拿下她指尖的烟,她一躲,避开来。
“很久了。”她说,“不习惯吧?”她说着狠狠吸一口,抬手湮灭了。
挑眉看他“就像我还不习惯自己在你这里,只是个泄欲工具的存在一样。”
她眼底突然升腾起氤氲的雾气,眼睛一眨巴,眼泪吧嗒落下来。
楚歌见她这样,想说点什么安慰两句,可是开口却是一句“对不起。”
“你终于将这句话还给了我。”米悠闻言惊到了的样子,仰脸看他,又带出一抹幽柔的笑,说“楚,你到底有多恨我?”
楚歌原本想说,其实他并不恨她。很久之前就不恨了。大约人们都以为不爱的背面就是恨,其实不是,不爱就是不爱,曾经多么亲密的人都会变成陌路,变成彼此的‘别人’。变成一种无关爱恨的存在。
接到杜兰送来的请柬。
婚期订在六月十五号,已经临近的日子。
他笑着将请柬在手上掂一掂。想起司洛说的话“他结婚是他的事情,我也会结,和任何人都有可能,有没有感情无所谓,只要踏实,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
突然有了兴致,对坐在一边的杜兰说“怎么,婚期这么着急。不是说年底才准备嫁的吗?”
杜兰目光闪一闪,像是思虑了一下,反问他一句“你和司洛分手了?”
楚歌笑,慢慢点头。又似开玩笑的样子说“如果我说,我和司洛并未开始过你相信吗?”
“我信!”她很肯定的答,让楚歌一怔。
“老太太生日那天我和她聊天,问她介意不介意你和米悠之前的事情,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我就很纳闷,现在这样一说就明白了。”楚歌闻言,神色有一瞬的黯然。
过一会,杜兰又挑了眉,说“所以我怕啊,她那天杀回来和我抢丈夫。”似开玩笑的话,说出来她自己却一抖,手里的咖啡泼出来。又仓促的笑,很窘迫。
“你,知道?!”楚歌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