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靠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摁着手上的遥控器,转换着电视频道。以往的那种类似男孩的英姿飒爽的样子不见,薄丝的睡袍被她双手紧紧拢起,七月的天还很热,她却觉不出一点点温度。
空调关着,窗户紧闭……
现在是夜间十一点钟,穆冉还没有回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似个怨妇!
从一开始,她就就派人跟着穆冉,知道司洛出了车祸,也知道穆冉每天都要去看她。虽然进不了病房,却每天依旧去,站在门口呆几个小时。
她还知道,他为三鑫争取sh的国代,只是为了牵引她和父亲关注他的视线,而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投入那个真正属于他自己名下的,明兴科技。
父亲说的不错,他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的,不是金钱那么简单。他要的,是她背后的平台,要的是她三鑫科技支给他的绝佳的跳板。
他已经开始着手,一副想要甩开我的样子。杜兰手上绕着睡裙带子,目光落在电视上,却没有看到任何情节。
终于,门外有了响声。杜兰迎出去,是穆冉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疲惫,衣领敞开来,身上的衬衫压出许多褶皱,身上有浓烈的酒气,垂首推门,看到迎出来的杜兰,微微笑一下。
“你还没有睡?”他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伸手来接的杜兰,轻声问一句,便转身脚步有些凌乱,走进了浴室。
这个人,不论在什么时候,心底想着什么,做着怎样绝情的决定。他都如此的温淡平和,而恰似这样温淡平和的样子,总有一种将人隔离在千里之外的疏远。
杜兰手上接着他递上来的纸袋,是一盒栗子蛋糕。她微微皱眉,自己从来不吃甜食,穆冉似乎也很少吃蛋糕类的东西。心底动一下,怔一怔,转身将东西放在桌上,走进卧室。
他不开口说,她亦沉默。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觉察的样子。
夜里,杜兰将手臂伸过去,揽住背对自己而眠的穆冉,身体轻轻挪动一下靠上去。穆冉微微
挣了一下,却并没有拉开她揽上来的手臂,只是轻轻说了一句“睡吧,很晚了。”
便保持着那样背对着她的姿势,没有给出一点点回应的轻轻打起了鼾声。
“我吃不下了。”司洛皱着眉,可怜兮兮的望住笨拙的拿着勺子帮她喂饭的楚歌。
这些天,他一直如此,每天大半时间都守在医院里。除了帮她擦洗手脸,还帮她喂饭。医护人员不在的时候,偶尔还会抱她起来方便。这让司洛很是尴尬,却也没有办法。胳膊上腿上打着石膏绷带,没法自如活动。
第一次,他看司洛突然红着脸,催促他“帮我找个护士来,快一点。”
“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坐在病床旁边的楚歌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来,不安的问。
“你去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她脸憋的通红,额上都有了细汗,拼命催促他。楚歌跑出去,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护士的影子。
“没有护士啊。”楚歌跑进来冲她摊摊手,“什么事你说,我做不就好了。”
“你你,算了,帮我随便找个女人进来就可以了。”司洛焦急的说。“我,我想小便,快,快憋不住了……”
脸红成了茄子,咬着嘴唇。脸是丢尽了。司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