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
两个字涌入秦来来的脑袋里,她愣愣地看着出现在软卧车厢里的商泽,这一节车厢静得可怕,门都紧紧关着,似乎除了她与他,再没有别人存在。
“来来。”商泽叫她的名字,那声音很温和,就像是低喃,透着一丝惑力,能让人轻易地被他的声音吸引过去,向着他臣服。
他便是有这种魅力,站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他,众人的焦点。
而秦来来呢,她脸色刹白,跟洁白的墙有的一比,眼睛瞪得老大,那声音听起来就跟来自地狱的召唤没有什么两样,她无路可退,过道的门已经关了,她回不去原来的车厢,只能滞留在这里。
“你怎、怎么……”她一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商泽几步就走进她,手臂圈住她的腰,得意地冲她露出笑脸,“这玩的是什么呢,千里大逃亡,想让我追呢?”他问得轻巧,手上的力道一点都不轻巧,勒得死紧。
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的手臂有力,勒住她的腰,让她都快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整个人如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张大嘴巴,努力地想呼入新鲜空气。
商泽最乐意看她这样子,在他怀里不能挣扎,一切全由他说了算,勾起她的下巴,秦来来被迫的抬头看着她,他好心情地问,“见到涛子了,有什么想法没?”
秦来来眼神一暗,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一眼,回避他锐利的视线,试图低头躲过他的手,商泽哪里肯,低头笑着就吻上秦来来,秦来来的鼻子里能闻到清新的味道,估计是刮胡水。
他的吻,慢悠悠的折腾人,来来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后背抵着过道,没有地方可退,来来知道自己逃不了,这个男人,她惹错了,“泽少,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她求饶,能屈能伸这种事,她还是会的,没必要真把自己赔上了,她的双手试图推拒住他胸膛的贴近,却让他贴得更近,根本挡不住他挨过来的身体,精壮却叫人害怕。
“错了?”商泽疑惑地从她脖子间抬起头来,黑瞳一瞬不瞬地瞅着她,仿佛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指腹轻轻地划过被他啃得的娇嫩唇瓣,“哪里错了?来来说给哥哥我听听,到底是哪里错了?”
秦来来被他的动作吓坏了,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满眼仓惶,她错的不是谁不好惹,偏偏就惹了他,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现在还堵她的路,让她进警局为他做那个还不行,现在更在火车上把她堵住。
她说不出来,脑中一片空白,眼睛全是哀求。
“涛子送你到火车站的,真不错呀
。”商泽最厌烦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好像是他逼的她,明明是她答应了不肯做到,他是来找她算账的,欠债还债,那是天经地义,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侧头往她的后颈处咬了口,“昨晚怎么不跟你的涛子哥打招呼?”
涛子哥?
他口口声声地在说顾涛,让秦来来麻木的脑袋,出现一点清明,她开始奋力的挣扎,双手双脚全用上,不管不顾了,像是头愤怒的母豹子。
商泽猝不及防,脸上被她狠狠地用指甲刮过,立时觉得疼了,再没有好心情跟她废话,将她乱挥的双手制住,反折在身后,拖着她走入门打着的软卧里,脚一带,就将门关上了,将她一把甩向白色的铺里。
秦来来被摔得头晕脑胀,整个人的骨头像是移了位,让她难受不已,然而,危险的临近,让她忍疼快速地爬起来,挣扎地想逃出去。
这节车厢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再大的声响,也不会有人来救她,更何况他是商泽,早就有预谋。
他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她在那里挣扎着起来,嘴角露出笑意,双臂环胸,姿态悠闲,俊美的脸颊出现两道刺眼的刮痕,“来来,这是干什么,也不太上道了吧,都答应了,还反悔了,你想闹哪样?”
“要不是你逼我,我会答应?”她想逃,出口让他挡住,总不能让她开窗子跳火车,她还没有活腻了,她又不是邦德女郎,随便跳下火车都不会有什么事,她太爱惜自己的生命了,既然没法逃,还不如正面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