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东西都还没有动,可给我的压力很大,说实话,我腿软的都像尿裤子了,你跟人打架时候看见三十几口子心里都会慌的不行,更何况还是这东西。
那个穿着清朝寿衣的东西先开口:“放下她,走。”
他那声音带着颤音,音调低而频率高,来来回回飘飘忽忽的,明明是自己说的,我听的就像是在每个坟头都有人附和一样,忽近忽远的,似乎是有很多东西在我身边身后叫唤。
“各位叔叔,爷爷你们好,我们这就走,实在是对不住了,打扰你们了,明天我一定给你们少钱,对不住,真对不住了。”一边说着,我一边往后退,看见那些东西还站那不动,我转身就跑。
可他们怎么又跑我前面来了!
那一张张面无表情,跟纸人木偶一样的诡异的脸,死死的盯着我,让我身心俱寒。
我知道今天是走不了,咽口吐沫说,这,你们都有子孙后代,都是讲究一个因果报应,你们是想干什么?
这次那个穿着清朝寿衣的老鬼没有啰嗦,直接冲我飘了过来。
到底是年数久的老鬼了,飘过来的时候空气嗷嗷的都放起了气炮,那阴气墨一样的就飘了过来,我耳边鬼叫连连,仿佛直进了阴间一样。
到我跟前之后,他伸出手,尸瘢遍布的手上,指甲血红入钩。
给……我……
伴随着那小鬼的哭号,我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害怕,说着的,虽然描绘不出来这恐怖的场景,可这老鬼给我的压力,甚至说死亡的威胁是最大的,那种感觉非常怪,就像是小偷害怕警察,平民害怕当官的一样,气场,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存在的东西。
我不敢看他的眼,那猩红的眼,低着头,但坚定的摇了摇头。
赫赫……见我摇头,那老鬼笑了一下,跟夜枭一样,桀桀刺耳。
他伸出那寸长红指甲在我下巴上一挑,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那烧红的铁丝冰住一样,明明是烫的要死,但是大脑里给的感受却是冰凉。
他让我看着他,我眼神真不敢跟他对视,生怕看见后把手里的口罩女的尸体扔了。
“死……”
那老鬼直接说了这么一句,我那眼睛不自觉的就跟他对视了,那猩红的眼睛中瞳孔是白的,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那恐惧铺天盖地的就来了,我眼里全是那一片红,但是脑子里的却不是,我心底最深处的恐惧爬了出来。
我那么真实的感觉自己晚上在睡觉的时候我姥姥就在十三楼的窗户外面瞧着我,一脸怨毒笑,我翻身的时候,我姥姥就躺在我旁边,那青黑的脸就贴在我脸边,一句话不说,但只要是我睁开眼,就能看见我姥姥!
我真的内心崩溃了,因为这些事如此真实,而且就发生过,真正的恐惧是后怕!
我感觉自己像是溺水了一样,想要挣扎,可偏偏挣扎不出来啊,头发,还有漫天的头发,在我每洗刷完之后,我转身过去,镜子里就会出现一个背对着的我,长头发到地的红衣影子。
我感觉到自己开始发冷,虚弱的冷,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失,我好想闭上眼,好想松开手里的口罩女,因为我感觉,只要是我松开,我这所有的恐惧,包括我现在这么冷,都会消失,全都会消失!
解脱,那就解脱了!
其实要是在边上看的话,我现在被那老鬼抓着,身边那些穿着寿衣的鬼都在我身上抓着,似乎是在吸着什么,这也是我发虚的原因。
算了吧,太痛苦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我手一滑,抱着的口罩女的尸体就要掉在地上。
那些在我身边抓着的脏东西一阵雀跃,可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那口罩女在我手上一滑之后,我反手把她背在了背上,不光这样,我把外套的袖子脱下来,然后把口罩女的尸体包在外套里,俩袖子牢牢的系在胸口。
我第一次,跟女人有了肌肤之亲。
冰冷,干赢,皱巴巴的触觉让人恶心。
但,她是我的女人。
那老鬼似乎是没想到我居然能这样,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东西不能过来抢口罩女的尸体,或许所有事情都有一个开端,他们需要的开端是口罩女必须落土。
他们在吸我的阳气,甚至是生命,whateverwhocare。
那老鬼呕哑的声音四处飘荡,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我身体摇晃,心神快散,视线都模糊不清了。
为什么这样,我嘴里轻声说:“因为,这是我女人!我说过,从今天开始,这是我女人,我活着,谁都不能动她,我死了,你们也要全死。
因为,这是我王思聪的女人!
我做不到顶天立地,我做不到铮铮傲骨,但是我能做到,我的女人,我来保护,哪怕是一具尸体,哪没有头!
天地间我卑微的像是蝼蚁,可是,她还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