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乌咧嘴一笑,“也是啊,薛大王爷可有皇上撑腰,王爷说谁有罪,谁就有罪。就是不知道皇上这个德行还能帮你到几时,我这国师的风光可是走到头了,就看薛大王爷还能走多远。”
她说的夸张,听不出来是醋意还是调侃。薛浪有点酷酷的说着,“总之会用到最后一秒,榨干他剩余价值。”
“真会做生意。”阿乌眯了眯眼,“本家二夫人和钟离琦现在应该是在山下镇子里。”
“那你打算怎么做?”薛浪询问她的意思。
“我把人单单支出来,自然是要特殊照顾的。”阿乌忽然转移话题,“你那天带着的麻子脸是谁。”
“韶华的人。”薛浪不慌不忙的说着。
“那我想见见他。”阿乌这是有故意刁难的成分。
薛浪可疑的沉默了一下,就在阿乌以为没戏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个“好”字。
居然……同意了?难道真要坦诚相见么?对方忽然低头,投来了一个真诚的小眼神,阿乌立刻就不行了。再重申一次,这眼睛太犯规,冷不丁要她一直看着还真受不了。
“要不你还是蒙上吧,我看不下去了。”
薛浪:“……”
——
阿乌到底是没能见到赵恒川。
他们在山洞里腻腻歪歪一夜,次日清早,薛浪再次用布带蒙住双眼,带着阿乌骑马回到帝都,先去了柳初见的牙门。
昨日暗卫领着一小队帝都禁军出手,把钟离本家打了个措手不及,当时在场的几个都被抓起来控制住了,连夜押送皇城。剩下一些不参与事儿没什么价值的旁支,阿乌也就懒得去理会。和她没有深仇大恨的,她也不想赶尽杀绝。
现在时间尚早,消息还没飞来,钟离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牙门的后堂里,薛浪同柳初见交代好了应对之法,一出门就见自己的一个暗卫在门外候着。
“你又怎么了?”薛浪询问他。
暗卫老实的微垂下眉眼,“爷,贵妃娘娘昨夜薨了。”
天韵贵妃都有称号,唯一一个不适合再叫称号的贵妃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阿乌立刻偷眼去看薛浪,但他脸色平静没有波澜,似乎死的只是隔壁邻居家的大黄。
“怎么死的。”
暗卫道,“是上吊自缢,四更天被查看炭火的宫女发现。皇上那边还没有动静,只是吩咐停棺发丧。”
薛浪追问,“她的身边人呢。”
“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和嬷嬷已经关押,按照天韵律法要等候一同殉葬。”
他白布下的眼眸里阴暗了一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跟好那个人。”
“是。”
等暗卫退下后,薛浪就迷茫的看着面前思考(迷茫是阿乌脑补的)。这种生死的关头阿乌不敢多嘴,就这母子俩的关系,她真不知道应该说节哀还是说恭喜。
薛浪果真不负她期望,酝酿深沉了半天结果就来了一句,“真麻烦,她这一死咱们三年都不能成亲了。”
“你就想到
这个了?”阿乌试探的问,“你想见她么?还有没有别的要问要说的。刚走的人魂魄犹在,我和这一片的鬼差都熟,见面不是难事。”
薛浪笑了一下,用手拍她脑门,“活着的时候都不见,死了扯这个淡干什么。”
“……也是,但你们人类不都是临死和刚死的时候最坦白么,说不准你想了解的那些事就都告诉你了。”
薛浪转向她幽幽的问,“知道她做过什么事么。”
“有耳闻。”
“你知道她为谁自缢么。”
“有猜测。”
“那就好。”薛浪不再回应之前的那个问题,伸手搂住阿乌的肩膀,“我们走吧小鸦鸦。”
阿乌:“???”
“不喜欢?难道叫小乌乌?”薛浪特别认真的开始琢磨称呼。
“你还是闭嘴吧。”你才污!你全家都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