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练功练的一身汗,他能相信。可是沈留祯一个宁可挨打都不愿意动的懒货,除非他迫不得已,怎么可能让自己累成这样?
可是看着两个孩子那一副紧张地模样,他也只是看了两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放过了他们一马……
难得那么努力一回,也不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只不过……
回头他就跟谢父说了,说怀疑两个孩子自己跑出去玩,叮嘱一定要派人看好他们,最近南北边境蠢蠢欲动,恐怕又有战事,大人出门恐怕都不安全,更别说两个九岁大的孩子了。
这一日,谢父将要去衙门前面,沈留祯和谢元领了两个领了课业出来,沈留祯是背诵《三国志》的魏书,有不懂的每日晚上都可以来问。
而谢元则是被要求将《诗经》用小篆重新誊抄一遍。
《诗经》辞藻华丽,生僻字繁多,小篆写着还难,谢元拿着《诗经》出来的时候,嘴巴撅的老高。
沈留祯见她走在前头气鼓鼓的如同带着风,追上去说道:“你知足吧,老师最近在整理修缮简牍,他没有命你拿着刀笔刻一车,就算很不错了。”
谢元本来郁闷着,听了这话连忙一把捂住了沈留祯的嘴巴,拿着书的手箍着他的后颈子,就快步往一旁走,径直走过了一座拱桥,才松开了他,埋怨道:
“我看你就是又想坑我,你可真会想……再让我爹听见了!”
沈留祯紧走了几步,挨着她的胳膊笑着说:“你想多了,我真是安慰你,没有那个意思。”
“我信你才有鬼。”谢元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再扭过头来看了看沈留祯的,说:
“咱们两个换换多好,我爹就爱让我抄写这无聊的东西。”
沈留祯拱火一般,说:“老师那是想让你成为一代书法大家,成为第二个书圣王羲之,各种字体都让你学个遍,你好好的努力,千万别让老师失望啊……”
谢元郁闷地吐了口气,半晌才咬着牙说:“抄吧,早早抄完了咱们再出去玩。”
沈留祯脚下拐了两步,离她远了些,说:“我不去……”上次都快累趴了,说什么他也不去了。
他见谢元不劝他也不说话,又说:“你也别想去,我会告状的。”
谢元气得拿眼睛瞄他,要不是爹娘不让她随意打人,估计早就一拳戳过去了……
沈留祯怎么这么讨厌呢,她想。
“我念给你听不行吗?不都一样?”沈留祯又靠近了哄她。
“哪儿一样,说书人说的好听,你念跟背书一样的,能一样吗?”谢元嫌弃他。
“我学着说书人的语气念给你听不行吗?”
“魏书都听过了,没意思!”
说着两人一路走到了学堂里,丫鬟替他们把学堂的门给关上了。
此时她还不知道,再要想逃出去,到处都是眼线,再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而沈父再一次从军营里回来,却带来了北边一个大消息,这件事改变了谢家的许多事情,改变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