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着实让穆合意外,包括沈
留祯也不由地来了精神,眼睛看着那个传令兵,很是好奇。
当时穆合下令的时候,他在旁边可是听到的。
西路那条路离要夺取的那座城池最近,而且离交战中心最远,是最不可能遇到宋军布置的阻力的。
以魏军精锐骑兵的速度,他们当时预测,这一路是最不必担心的一路。
可是如今却出乎意料的被打了脸。
“……怎么会如此?还损失过半?!让九部将军赫山支速来见我!”穆合王爷恼怒地说。
合围便是合围……合围若是开了一个口子,那还叫合围吗?
很快,那名叫赫山支的将领领命来了。
“你怎么回事?!”
“王爷……我们碰见了一个营的兵力在路上拦截。他们好像早就知晓我们要来,早早在地上布置了陷坑陷阱,两侧埋伏了弓箭手,又布置了高盾长矛的阵型,全是针对我们骑兵的。
地形与我们不利,优势被限,所以属下下令撤退想诱敌深入,结果他们并没有上当,依旧守在那里……王爷,恐怕得派步兵大军去,才能将西路拿下来。”
穆合瞪了眼睛,一脚踹在了赫山支的心窝上,怒道:
“废物!老子要合围!合围你知道吗?四处都要用兵,我现在哪儿还有军队给你调遣?!”
赫山支被踹地倒地,又连忙爬了起来,低着头跪在那里,愧疚地不吭声了。
穆合恶狠狠地看着他,心想若不是因为这个是跟着自己多年的部下,此时真想砍了他!
“与你对阵的将领是何人?”
赫山支说道:“只有营旗,没有姓氏,肯定是个不出名的校尉,而且,看形貌,年纪很小,不超过十八。”
沈留祯听到此处,身子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因为心情激动,眼睛中精光一闪。
他怕自己的异样被人发现,连忙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了两口气,将自己的神色掩藏了下来。
“他娘的!你还好意思说!”穆合听了这个信息,更加地愤怒了,他抬起脚来照着赫山支的肩头又是一脚,咬牙切齿地骂道。
沈留祯看见赫山支低着的头,露出的半个脸颊上,咬紧的下颌骨在皮肉下鼓动,他动了些心思。
于是适时地开口说道:“王爷,其实也不必如此苛责将军,毕竟并不影响大局啊。您想,您手里再也没有兵力可调,宋军也没有啊,即便是不能合围,如今也是僵持之势……以后只要时不时的派人,到路上切断他们的粮草供给……这不是跟合围一样的么?”
穆合王爷冷笑了一声,怒道:“可笑至极!没有合围他们不会跑吗?!留着给你断粮草!”
沈留祯立马反问:“他们好不容易才打下了那几座城池,您说……他们舍得扔了吗?”
此话一出,赫山支和穆合王爷都震惊地看向了沈留祯,似乎从未想到这个问题。
是啊……他们损失惨重才打下来的城池,会舍得无功而返吗?
此时,或许制胜的关键,就是看谁能先等来援军了。
沈留祯在他们两个的目光注视下,笑了,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来,说道:
“如今情形,等于是南北两方交换了三座城池,不输不赢,不若王爷假意与宋军停战,暗地里调援兵前来,再将他们一口吃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