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琪护在酒儿面前:“我们可以带,她不可以。”
这次,凌弃正眼打量了酒儿,想知道她是靠什么让陈琪另眼相看,这般袒护,长欢从未受到过。
看了许久,酒儿在凌弃眼中只是个女人。
“一视同仁,带走。”
陈琪欲反抗,酒儿却抓住了他的手,示意没事。
带着沉重的脚链和手链,他们一步一步走到皇宫门口,巍峨壮观又冰冷沉重的宫门如一个巨人站在他们眼前。
熟悉感,数不尽的熟悉袭来,按照尉迟冽的说法,这里曾是他生活十几年的地方。
而尉迟冽,每靠近皇宫一步,他的悲痛就增加一分,他心爱的女子躺在密室的寒冰棺材中,他多想飞去看看。
奇怪的是,一进皇宫,陈琪的手链和脚链便被取下,一宫娥上前道:“请跟我来。”
陈琪拦下宫娥,问道:“不放了他们么?”
宫娥抬头看了眼凌弃,凌弃道:“该解的时候自会解,你跟她走。”
陈琪走后,叶琼羽三人分别关在三个房间。
宫娥带着陈琪前往花子凌(叶长欢)的宫殿,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给陈琪熟悉感。
走至一个转弯角,那小宫娥率先过去,待陈琪过去时,那小宫娥忽然不见,陈琪四处张望,不见半点人迹。
一个转弯的时间,人就不见了。
突然,丝竹声响起,似幽怨的哭泣,向那声音走了几步,微甜的桃花香飘入他的鼻子。
桃花香入鼻,脑中大片桃花林,在那桃花树下,一对白衣恋人相拥相吻,只是瞧不见脸。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走到房间门口时,丝竹声戛然而止。
屋内,桃花香浓,粉绸缎微微飘扬,水流声潺潺,他往屋内走去,几名宫娥摆弄着手中的桃花瓣和香料,见他进来,只是抬头看了眼,便继续手头上的事儿。
有一宫娥背对着他用香料熏挂在架子上的衣服,这宫娥背影有点眼熟,陈琪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带路的宫娥么?
正欲叫那宫娥,重重纱幔的那边却传来女子不悦的声音:“一回来就打宫娥的主意么?”
循声望去,只见粉纱幔下白烟阵阵,陈琪仔细一看,是温泉池水冒的热烟。能享受此等待遇的女子,想必是花子凌(叶长欢)了。
突然,粉纱幔一层层升起,待最后一层纱幔升起,女子洁白如玉的背暴露在他视线下,陈琪匆忙别过头,不悦道:“自重。”
“自重?”花子凌(叶长欢)狐疑,片刻后大笑,笑声刺耳
,笑声过后,是哀怨仇恨的声音:“你有什么资格叫我自重!”
一宫娥递给陈琪一块毛巾,示意他为花子凌(叶长欢)擦拭身子,陈琪毫不犹豫拒绝,小宫娥低声道:“你的朋友还在女皇手上。”
陈琪犹豫再三,面色沉重上前,将毛巾浸了浸水,为她擦拭后背。
原本冷冽阴狠的眼眸在陈琪触碰她的一刻化为柔池之水。
“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好么?”
陈琪不知为何心情很平静,问道:“为何要杀陈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