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婆婆当真是厉害!”
谢子安道:“她或许也正在夸夫人奇思妙想。”
“那不一样!我的奇思妙想都是从旁人那儿看来的,杜婆婆那样的才是真本事!”
“莫要妄自菲薄。”谢子安捏了捏她的脸颊:“在我看来,你很好。”
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撩人!
齐乐乐偏过头,躲开他的手:“我突然想起来,制肥皂要用猪油,尚且还好采买,但制胰子需要猪胰脏,怕是没办法大量制作。”
“那便卖贵些,总不能耽搁夫人数银子不是?”
“奸商!”
谢子安伸手揽住齐乐乐的腰身,侧身缓缓压过去:“夫人说什么?雨下得太大,为夫没听清。”
齐乐乐道:“我夸相公真厉害!画出来的花球惟妙惟肖。”
谢子安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意有所指道:“那夫人打算如何奖赏为夫?”
齐乐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正色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嗯?”
“你以前明明是个君子的。”
谢子安笑道:“我何时成了君子?我竟不知?”
“你我初相识时,明明举止端庄、进退有度,有谦谦君子之风。”
“如今呢?”
“好似登徒浪子!”
这些话是他能听的吗?
驾着马车的苏易默默望天,恨不得缩地成寸,立马到家,他也好躲远点。
最终,齐乐乐为她的一时口快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谢子安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何为登徒浪子。
马车到家之后,齐乐乐是被谢子安抱着进院子的。
“嫂嫂怎么啦?”
谢子安道:“嘘,她今日累着了,路上睡着了。”
谢思娴一听,点点小脑袋,轻手轻脚地走了。
齐乐乐紧闭地眼皮轻轻颤了颤,蜷缩的手痒痒得不行,恨不得掐上一把。
等回到房间被放到床上,齐乐乐当即往里滚了一圈儿,只拿背影对着某人,以示抗议。
谢子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再去招惹她,而是转身坐到书桌前,提起了笔。
‘你我初相识时,明明举止端庄、进退有度,有谦谦君子之风。’
当初,他们一家初到此地,他驾着马车,齐乐乐挽着食盒走在路边。
那日下马车问路的是谢子言,何来他举止端庄、进退有度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