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当真不要摸一摸?”
齐乐乐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不!需!要!睡觉!”
说完,齐乐乐裹紧了被子,恨恨转过身,用力闭上了眼。
片刻后,烛火熄灭,屋里顿时黑乎乎一片,齐乐乐眼皮颤了颤。
雨声淅淅沥沥,甚至能听到打在瓦片、树叶上的声音,齐乐乐听着听着,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白日里看到的场景,怎么有人能够既瘦弱又精壮呢!
更奇怪地是,这么些坚实的肌肉长在一个白斩鸡身上,竟然半点不违和!
哎!真想摸一摸啊!
想着想着,也不知何时沉入了梦乡。
过了许久,窗外突然响起一声鸟鸣声,谢子安睁开眼,轻轻将怀里的人推开,起身出了房门。
苏易带着一身水汽,低声禀报:“王蓉蓉死了,院子里还发现了柳氏的尸体,两人都是被毒蛇咬死的。”
“柳氏身上带着一本书,书里记着邪术。那书上的邪术,应当是王蓉蓉这几日连夜默写的,今晚似乎刚写完。”
谢子安问:“她写完就被毒蛇咬死了?”
苏易点头:“族里几位长老连夜看过了那本书,已经偷偷将她们的尸体连同那本书都烧了,族长发了话,对外只说王蓉蓉已经被人伢子带走,此事就到此为止。”
“你都看到了?”
苏易明白谢子安的意思,下意识往他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点点头。
“让他看到你了吗?”
苏易再度点头:“他走之前我现身了,他似乎并不太意外,还让我带句话给大公子。”
谢子安看了他一眼。
苏易道:“他让大公子好好对少夫人,否则、否则他迟早会抢回去。”
谢子安面色平静,突然上下扫了他一眼,少年意气风发,劲瘦挺拔,别有一股蓬勃朝气。
“春寒料峭,多穿些衣裳,省得受凉。”
苏易:“……”
这都快清明了哪儿来的春寒?再说了,我天天大半夜不睡觉跑去破屋外淋雨是拜谁所赐?
“此事就此作罢。”
苏易敛神应道:“是!”
第二日一早,谢子文起床后,发觉有些不对劲儿:“苏易哥,你怎么了?怎么盖这么多被子?”
苏易闷在被子里咳嗽了两声,声音听着十分虚弱:“我受了寒凉,今日怕是不能去上早课了,劳烦三公子替我跟老爷和大公子告个假。”
“是昨晚出去受凉了吗?”
苏易又咳嗽了一阵:“大约是的。”
谢子文忍不住念叨:“昨晚那么大的雨,我和二哥叫你别去你非要去!一夜不习武又不会折损功力!”
“一夜又一夜,一夜何其多。”
谢子言听不下去了,倒了杯热茶怼过去:“都咳成这样了还嘴贫!赶紧躺着,我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
“别别别!”苏易忙道:“我身子骨儿好着呢!躺两天就好了。”
谢子言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起来:“你该不是为了不上早课,故意装病吧?”
“怎么会!我的论昨儿就交上去了,又没让我重写,我为何不去上早课?”
这话对于谢子言和谢子文就有些扎心了!因为他们的论都被嫌弃了!得重写!
“随你!”
兄弟情谊、主仆情分就是如此稀薄。
“苏易受凉了?”齐乐乐有些意外:“昨晚吃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