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光说:“我不要定亲。”
赵金晖一听顿时慌道:“别啊!你今天生气我懂得,我给你赔不是!”又拦在她面前,“那玉镯不是聘礼的,你别误会我不够诚心。我另去找你大哥提亲的,三书六礼一样不缺!”
垂光一听这些头就要裂,皱着脸说:“不是这些,我在意的不是这些。我不要整日在家里在家里,我喜欢练武,我要出去的!”
“你去就是,”赵金晖说,“城里城外,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或者也跟我去各地铺子瞧瞧,你喜欢什么,我就买给你。”
“我不要那些!”万垂光想说却一时说不清爽,只知道江湖之大,和这些不可同日而语,“我根本不懂什么成亲生娃娃,我也不喜欢多想。”
“总要有这一天的,你玩够了要回来。”赵金晖耐着性子说,“我知道你练武,可你出门在外受伤吃苦,这怎么好?你一个女孩子,本来就不需要经受这些,我心疼得很。”
垂光说:“可是家里这些我也不想经受。总之我不要定亲。那一对玉镯我自会还你。”说罢匆匆离去。
赵金晖站在门前,皱着眉久久不语。
垂光气冲冲回了家,直到第二天还不能释怀,便在房内运功,也不出去。正心乱时,听见门外尚琼说:“你是谁?”
一道娇嫩嗓音“啊”地一声叫道:“吓死人啦!”
她出去一看,一个年轻女孩身着淡黄衫裙,双臂抱在胸前,站在院里瞪着尚琼。尚琼手里拿着两个铜钱,显然是先看见她鬼鬼祟祟,便吃下铜钱显形,吓了她一跳。
垂光也问:“你来做什么?”
尚琼说:“她刚要朝你窗下躲。”
那少女盯着他,再看看万垂光,忽然指着他的鼻子冲万垂光道:“你下山来不是为了成亲?新郎姓赵,他又是谁?”
尚琼一头雾水,万垂光走上前来,一掌拍歪她的手臂,肃然道:“你少胡说!师父知道你下山来么?”
那少女嘟起嘴巴不说话。尚琼问:“你们认得?”
垂光说:“这是我师妹秦丹。”
“谁是你师妹!”秦丹横着她道,“你已离开师门了,有什么资格叫我师妹?”
尚琼忽然指着秦丹叫道:“啊!啊!是你!”他这时认了出来,这便是那天在厨房拿出辣椒又被辣跑的厨娘,一旦去了妆扮,更显得稚气未退。
秦丹被他认出,也不多辩,气哼哼道:“就是我。你要怎样?”
“怎样?”尚琼说,“你拿辣椒跑去厨房,难道为了做好事?我越想越不对劲,你原本要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