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慰道:“哪里吃没吃相?明明和往常一样的。”
垂光没有回应,兀自出神。尚琼却望着那年轻公子的背影心生不满,暗自想道:你付饭钱,为什么不是因为万垂光的美貌?她长得哪里对不起你?偏要说人家的吃相,也不知道偷看了多久,果然不是好人。
两人快到渡口时,垂光回过神来,便去问路,谁想那路人催道:“这时要去,本来是赶得上,可有强人打起来,兴许便赶不上了,快回罢。”说着便匆匆离去。
两人听了,只觉没头没脑。尚琼问:“还会赶不上?谁打起来了?”
垂光说:“想来渡船晚些便不接客人,迟了自然赶不上,就要在这里耽搁一夜。至于打没打起来,不如去看一看。”
赶到码头,遥遥便见泊着几艘小小客船,却不见船夫;再走近些,便觉气氛不对,隐约听见呼喝之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响。
不远处有间小房,两三人躲在墙角张望,貌似不敢上前。万垂光拉着尚琼也躲了过去,探头一瞧,原来两拨“强人”正你来我往打得激烈,把去往渡口的大路堵个正着。
她细细分辨,双方各有五六人,一方身着青灰衣衫,身上没有任何标记;另一方穿着杂色服饰,衣袖却都像有一样小小花纹,只是看不清楚。听身旁几人述说,是几个青衫人先动了手。
她观察一番,混战已接近尾声,俱有死伤;杂色衣衫众人顽强反抗,倒是青衫人落了下风,见势不妙便一声唿哨纷纷停手,掉头飞快离去。
剩下几人指着敌人背影混骂起来,两个负伤的人抬走一具尸体,余下三个便坐在当地运功调息:虽战胜了,面色仍是愤愤。万垂光松了口气,只盼他们快些走开,好去乘船。这时却见一艘不大的货船自河面缓缓驶来,眼见便要停靠在码头。
三个强人交头接耳片刻,便露出了笑容,摆开架势守在码头,帮那货船停泊。
众人自不敢过去,尚琼低声问:“他们做什么?”
万垂光摇摇头,却见那船停稳,三个强人一拥而上,挟了船夫冲进船舱。舱中立即传出惊呼声、呵斥声,随后三人便出来一个,往外搬运小件货物,朝舱内笑道:“大爷们打架打得心烦,用你几样东西,也好去去晦气!”
墙角观望的众人顿时明白,万垂光低声道:“他们这是拿无辜商船出气呢。”
尚琼说:“怎么办?他们不走,没人撑渡船,咱们也走不了。”
眼看一时半刻无望接近渡口,三两众人便先后都走了。万垂光犹豫一刻,看着那货船,心中不忿:“真不讲道理。”
尚琼问:“他们有三个人,你打得赢么?”
万垂光思量道:“是真打不赢:功夫不深,只怕人多。可我还是……”又朝那船看了看,两道眉毛拧在一起,“算了。如果只抢点东西,咱们去叫人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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