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随意陪翁亚凤吃了晚饭,好好的安慰了一番,翁亚凤才有点不放心的回了家去。
安随意原本也打算回家休息的,反正也被请假了,她也没有任何理由留在别墅,但是一想到裘谨慎一声不吭的就帮她请了假,她心里莫名的就有一股火。
不行!这事她不能就这么算了,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他帮她请假总应该跟她说一声吧?难道他不知道他突然这么做会把她吓到吗?
说风就是雨,安随意小脚步一迈就往裘谨慎的书房冲过去。
书房内灯火通明,安随意不用想都知道裘谨慎又在书房里面看那些复杂得要死的医书了,他总是喜欢一吃完饭就看书,活生生的把供应给胃消化的血液用到脑子上,真不知道他每天是怎么样消化的。
安随意站在书房门口,抬手轻轻的敲响房门,裘谨慎正在翻阅着文件,听到声音,他眼皮都不眨一下,清冷的声音传到安随意的耳边,“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安随意的错觉,她总觉得裘谨慎对待自己的态度又变了。
他刚回国的那段时间对她的态度总是冷冰冰的,可不理就不理,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友好相处,呃……算是友好的相处吧,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又好了那么一点点,起码不会天天摆着一张冰脸给她看,然而现在……
他只是说了两个字,她就感觉到了字眼里透出的一种疏离的冷意。
安随意脚步轻盈的踱步到书桌前,裘谨慎还是没有从一大堆的文件中抬起头,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冷声的问:“有什么事吗?”
看到裘谨慎的态度,秀气的眉有点不悦的蹙起,安随意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疑惑,她略显不满的开口问:“你为什么无端端帮我请假又跟我说一声?”
裘谨慎拿起笔在文件上面签了一串英文,隔得太远,安随意也看不清楚他写的是什么。
“现在我是你的上司,我要怎么做事为什么还要提前知会你?”
裘谨慎的语气出奇的冷,说出来的话也出奇的伤人。
“裘谨慎,我以为我和你的关系不仅仅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裘谨慎冷嗤一声,把笔放下,把文件放在一边,他抬起头看向此时面无表情的安随意,心里一紧,他反问道:“除此以外,你觉得我们还是什么关系?”
“难道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们还不是朋友吗?”安随意的声音极轻,裘谨慎不难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浓浓的失落感。
深邃的黑眸微眯,裘谨慎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安随意那张般般入画的小脸,薄唇微启,凉薄的开口道:“看来是我让你误会了。那我现在就重申一遍好了,在我心目中,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除此以外,我们什么都不是。”
安随意的小脸还是一片平静,没有因为裘谨慎一番绝情的话哭泣或者大闹,因为她自己清楚,她没有资格那样做。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别人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他只把你当成是他的下属。
安随意不是一个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人,此时她扬起了一抹淡然的微笑,对他说:“是吗?可能真的是我误会了吧,真是不好意思了副院长,那我现在就走,打扰了。”
话音一落,安随意已经转身往书房的门口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