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已经不能再穿,她从床头柜里拿出陈断的衣服套在身上。
强忍腿心火辣辣的羞疼,撑着犹如软体的双腿,踉跄下床。
吱!地一声响,木质的门板发出枯朽之音。
她下意识扣好领口,陈断披着一身霞光走进来,手里端着两碟小菜。
饿就吃点。
他声音冷如冰碴,让她听得泛起矫情,委屈的低头垂泪。
我不吃
陈断冷眸横扫过去,平静的眼底宛若蛰伏着一只沉睡的雄狮。
耐心走过去,把人强行按坐下,拉过旁边的矮桌,将饭菜摆到他面前,沉声不要犯倔。
温养初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被喝得不敢再有埋怨,妥协的把饭菜吃了下去。
尽管她现在已经是名医生,但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恐惧,仍会被轻易唤醒。
她从小就怕陈断,因为这个外姓的哥哥,生性冷漠不说,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听闻他差点杀人。
见她动筷,陈断被疤痕横拦的脸上,这才慢慢温和下来。
还疼吗?他别有深意的问。
温养初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摆头说不疼,但男人却能一眼识破她的谎言。
你长大了,也学会了骗我,以前。。。粗粝的唇抿了抿,尾音起落明显的气哀你不敢。
女人抬头正视他,眼前的男人让她心尖微颤,隐隐作痛。
那个外人眼中野性难驯的三哥,居然真的彻底变成了一介山匪。
他穿着棕色的皮衣外套,不修边幅的脸上满是胡茬,如同刀削的脸骨自带一股凌厉,一道伤疤从眉骨斜裂过鼻梁,伤口狰狞,看得人胆战心惊。
顿时,她心间难掩地苦涩,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女人脸颊。
陈断以为她是害怕,瞳孔无措的微抖,转身堂皇离去。
短短四年,对他来说好似已经过了百年有余。
温养初依旧,他却早已经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