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夜白道:“不饿就少吃一点,但不能不吃。”
柳杨无奈的探口气:“行吧,那我就吃一点啊。”
路夜白要端过来喂她,但柳杨觉得路夜白忙了半天肯定也有点累了,便自己下床去吃饭。
刚吃一口,忽然想到外面守着的清丰,赶紧问路夜白:“清丰呢?你有没有叫他回去吃饭?”
路夜白点头。
柳杨想到早上清丰后退时的样子,忍不住向路夜白说了一遍当时的情况,最后笑道:“我觉得清丰像自己家人一样,就算共处一室也不觉得尴尬啊,大不了我就不躺床上了,在椅子上坐着也行,可他反倒怕的不行。”
路夜白委婉道:“就算是一家人也不好男女共处一室,以后你还是别为难他了。”
柳杨点头:“好吧。”但忽然又有了疑问,“今天怎么忽然叫清丰守在门外?这里是县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住这里好几天了,之前可没人守在门口过。
路夜白道:“昨夜有人夜探县衙,被清丰发现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就叫他在门外守着。”
柳杨奇怪道:“昨夜有人来过?那抓住
了吗?”
路夜白道:“只来了两个人,人是抓到了,但不知道还有没有同伙。”
柳杨肯定道:“肯定有同伙啊,既然是‘夜探’,说明是想摸清了路下回再来啊,一般这样的应该得做好被发现的准备吧。而且明知道你在这里还敢夜探,说明人家可能已经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所以这两个人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人物。”
路夜白看着柳杨。
柳杨被他看的不自在:“干嘛这么看着我?”
路夜白摇头道:“倘若你生为男子,也该是极厉害的人物。”
柳杨得意:“那是当然。”
不过随后想到上午自己拒绝李夫人时的纠结,赶紧摆手道:“还是算了,我不太会拒绝人。”
路夜白听出她话中有话,便问她为何如此说。柳杨便将上午李夫人来的事说了,最后疑惑问路夜白:“照李夫人的意思是李大人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可为什么朝廷一直没有重用他呢?”
路夜白笑了下:“咱们来的那日见过县官大人,你看他是个怎样的人?”
柳杨回忆那天的见面,想了下道:“他很会说话,看起来很精明,总想巴结你的感觉。”
巴结?路夜白觉得柳杨的用词很可爱,笑道:“那你认为政治清廉的好官是他这样的吗?”
柳杨摇头道:“虽然我也没见过多少官,但总觉得好官应该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吧,不会因为百姓无权无势而轻贱,也不会因为身份比他高而将自己看得很低,因为他的想法很纯粹——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心怀仁慈,靠本事说话,而不是靠这种方法来保证自己平步青云。”
路夜白道:“你看的很对,这里的县太爷确实是个很精明的人,他的夫人跟他一样,所以今日他夫人来你这里说的话,李大人应该是知道的。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受到提拔呢?”
柳杨思考了下道:“我听李夫人说李大人的老家是王都的,如果他想回去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那也不能说人家完全就不好了啊。”
路夜白道:“你考虑的很周全,我很高兴。不过还是要告诉你,这个人是张御史的人,之所以这么多年在这里没有半点变动,是张御史那里的问题。”
柳杨不明白了:“张御史自己的人,他为什么还压着不让他升调?”
路夜白道:“你也听李夫人说了,李大人是因为家族原因才得了这么个小官,他早年就离开王都,在朝中没什么根基,加上家道中落,以前有来往的王都中人渐渐地也没走动。所以在白水县一呆就是七八年,后来听说是给张御史写了一封十分恳求的信,一定要拜入张御史门下,愿为张御史效犬马之劳,想着这样就能回到王都,但那时张御史手下很多这样的人,暂时还不缺这一个,便先放着没管。”
“后来其实李大人也去过别的地方,在别的地方呆了六七年,又被张御史安排到白水镇,因为朝廷要派人来清剿林余山的山匪了。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