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拟定的奏折,我已经看了。但是父皇同不同意,我也不知。”
沈黎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此次你前去,要帮我顺带一提,若是陛下不同意,也是无妨的。采用外族人为官,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不同意,咱们可以暂缓此议。不过,你此番回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数千件打造好的兵器,运送到京中。有两队人马,一队,运送的不过是些粮食;而你带的那一队,运的才是真正的武器!你务必,要将新造的武器,顺利运送到京中。”
荣王吃惊地问道:“难道,还有人故意劫掠不成?”
“嗯,或许有,或许没有。不过真真假假的虚晃一招,若是有对我们的兵器‘感兴趣’的人,那就正好捉住他们。”
沈黎觉得,总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告诉他,有一些人,正在背后盯着他。只不过不明显,因此他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
他觉得,万事需得小心,如今虽然是一片太平景象,但是再平静的海面,底下也会有暗潮汹涌。此次新炼制的兵器,关系着大昭以后的军备,容不得耽误。更何况,匠人们日思夜想的改造方法,让各式武器更加实用,更加锋利。若是被敌对方掳走,确实是一大损失。
荣王殿下身边的守卫众多,个个都是勇武的精兵,无论是兵器还是荣王殿下,都会平安到达京城。
不过为了让荣王路上轻松一些,他将殿下来这里买下的诸多“宝贝”,总共十来箱的东西,全都滞后派人给他送过去,还有他从京中带来的东西,也收拾出了二十几个箱子,同样如此。
不过这样也比不得装武器的箱子多,所以就又叮嘱荣王多在蓟城买点特产,摆出人傻钱多,购物狂的形象,以便让大家看到他的行李如此之多,不至于吃惊。
装武器的箱子,都是特制的,比较沉重,每个箱子都上了锁,轻易打不开。
荣王:“……”这是减轻负担吗?这是吗?
好吧,他每天买那么多东西,其实都是带给跟他关系好的宗族中的兄弟们的,还有一些公主姐姐们,一天到晚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呆在京城那一小片地方,不给她们带些时兴玩意儿,实在说不过去。再者,母妃和父皇的礼物,那是随便就能打发的了的吗?他不把礼数做全了,恐怕京中的那些言官们饶不了他。
他坏心眼地笑了,问道:“哎,我那堂兄那儿,你可送了什么?”
知道他说的是柏鹤,沈黎点点荣王的小胖脸蛋,“你啊,真是越发不讲规矩了。”
自然是寄了的,而且已经请示过陛下,派人送了一部分过去。数量不多,但是胜在难得。他亲自参与设计,又叫能工巧匠打造了一整套铠甲,不轻不重的铠甲,将要害全部保护住。柏鹤驻守益州,难免会有上战场的时候,他心中担忧,虽然每每世子与他通信,都只告诉他一些好消息,但是他知道,益州其实并没有他说的那样平静。
益州靠海,靠海,就会有海盗和倭寇。大昭并没有实行海禁制度,经常有渔民甚至商队下海打捞海产。海产之丰富,让益州虽然处于离着边境不远的地方,却也热闹非凡。有许多商队,愿意绕远路做生意,从益州进海产,沿途高价卖掉;再从幽州进一些罐头,运到益州贩卖,这也是他和柏鹤可以时常通信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