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琥搂着慕薇的腰走进去,里面的装潢和外面一样富丽堂皇,也符合宇川岚山贵族们的身份。
他定了最好的位置,苍琥和慕薇坐在贵宾席。戏剧还没开始,很多贵族太太贵族小姐在和不期而遇的朋友们热切寒暄,苍琥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凑到慕薇耳畔继续炫耀自己新到手的把柄。
“昨晚你抱着我,说你喜欢我,这个世界最最喜欢我了,诚挚的表白,恩,原来你早就爱上我了,还嘴硬不承认。”
苍琥满意地戳穿着慕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这么自我陶醉,不过这一次慕薇倒没了信心,谁知道喝醉酒之后她都干了什么!
“有吗?”慕薇不确定地问,她似乎没怀疑苍琥话的真实性。
“恩,还叫我,亲爱的,亲爱的,以后就这么喊,我看不错。”
苍琥重读“亲爱的”三个字,还用极度暧昧的语气。
“我,我喝醉了。不记得了。”慕薇心虚地轻喊,随后煞有介事地问苍琥:不过,我昨天,有没有,有没有,很过分?很差劲?蛮不讲理?
“喝醉之后像鬼上身。”苍琥用一句话简要概括他经历的种种惊心动魄。
“什么?”慕薇微微张着嘴巴,有点不可思议。
鬼上身?是说她吗?没听错吧,还是苍琥搞错了?
苍琥挥着手一脸平静地叙述昨晚经历的种种,好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讲师站在讲台上给学生讲课,就是那般坦然:
“各种灵魂附体,一会是舞蹈家,非要和我你跳舞,一会是诗人,还给我念情诗呢,要不要我背给你听听,难道你没有听见,夜莺的咯咯叫声。”
说着苍琥已经开始背起来了,慕薇脸一僵,慌忙打断:“不,不用了。”
“看样子你记起来了嘛。”苍琥打趣道,慕薇更不好意思了。
苍琥煞有介事的样子不像是撒谎,那王尔德奥斯卡的诗一念出来,慕薇更加确定,昨晚她真的那么做了——这首诗在她的脑子里很久了。
“还逼着我签下一份保证书。”苍琥不温不火地继续往下说,那豁达的样子让慕薇有种错觉:他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并不是刚刚自己才经历过的灾难。
“保证书?”她怎么可能会让苍琥写保证书?
写了什么?难道是离婚?慕薇摸着自己的额头,有种站在崩溃边缘的不安。
苍琥驾轻就熟地背着保证书上的内容:“我保证不再讨厌慕薇,要接受慕薇,接受慕薇的道歉,再也不会不理你,再也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赶你走,要和慕薇永远在一起。附加亲笔签名,这份保证书现在就在房间床头柜。”
慕薇表情僵硬,一脸难以置信,“还,还有呢?”
“接下来的就更刺激,虽然听上去不像真的,却是铁铮铮的事实,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苍琥目不斜视地简短回应了一句:“准备听我如实告来。”
“我到底做了什么?”慕薇一脸惊恐地望着苍琥,到底,她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苍琥不怀好意地扯起一边的嘴角,幽幽地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