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园马桶的味道,已经牢牢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宋雨递上两个破破烂烂的医疗手环,解释道:“都是市中心疗养院的,这是他们的追踪手环,可以查看病历。”
后面的女警把手环接过来,扫了一下上面的二维码,装进证物袋里。
“的确是市中心疗养院的患者,她叫孙婷玉,五年抑郁,今年开始出现幻听幻视症状,医院使用米洛芬治疗数月,仍旧不见好转。”
“诶?奇怪了”女警皱了皱眉头,警犬一般四处嗅了嗅,随口打趣道:“怎么这么臭?你们在家煮螺蛳粉?够正宗的啊。”
宋雨看了一眼霍家管家,没有回答这味道的由来。
旁边的同事很专业地解释道:“这不是螺蛳粉的味道,这是粪便氧化的气味,在人极度兴奋的时候,就有可能大小便失禁。”
“好恶心”女警吐了吐舌头,往后躲了躲,并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吃螺蛳粉了。
女警捏着鼻子,指了指另外一边的霍家管家:“他叫霍利,进攻型人格障碍三年,曾经打伤过医生,现在在地下室的单人病房,危险性极高。”
霍利注意到女警嫌弃的目光,缩了缩肩膀,他早年有很严重的狐臭,做了好几次手术才完全祛除,最害怕榴莲,螺蛳粉之类的味道,每当他闻到臭豆腐的味道,都会想起被人嘲讽恶作剧的日子,恨不得把卖臭豆腐的摊主杀了。
女警嫌弃的目
光,自己身上怎么也祛除不了的臭味,让霍利的神经越来越敏感,而他表现得越狂躁,就越让人相信追踪手环里的病历,哪怕那只是临时伪造出来的。
危险性极高的进攻型人格障碍。
魏琛对自己的专业水平还是很自信的,在国外,一旦确认这种危险性极高的精神病,就会被安排到暗无天日的单人病房,整日除了吃饭睡觉打针,就在床上被束身衣绑着,一方面是怕他们攻击医护人员,另一方面也怕他们自残。
虽然他很不认同这种极端的治疗方法,但因其可操作性性强,安全度高,治疗费用廉价,束身衣强制疗法仍旧是最主流的治疗方法。
老警察看着魏琛,问:“是谁报的警?”
“我。”魏琛坐在轮椅上,用力咳嗽了两声,声音突然又低又喘,听得人心里一颤一颤的,真害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
“他们私闯民宅咳咳咳还砸我东西!”
警察看着这屋内奢华的装潢,压下心头的羡慕嫉妒恨,劝说道:“那你也不能打人啊,他们好歹算是病人。我联系他们家人照价赔偿,不过你也别报太大希望,一般这种人家里都不肯出太多钱的,看你的样子也不差钱,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对了,砸你什么东西了?”
“k—4型号的天象观测仪一台,从伊威洛夫斯基进口的天文望远镜若干,桌椅电脑若干”宋雨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平时不怎么说话,但讲话却十分流利,不到五分钟,就把隔壁天文台里的设备如数家珍地报了一遍。
“这是什么?”
“没听过啊。”
“观测仪是什么?你们听说过吗?”
警察们面面相觑,拿着案情记录表不知道该怎么写,损坏了什么东西?
什么司机?
宋雨按了几下遥控器,室内突然暗了下来,霍利想趁乱逃跑,被宋岚的哥哥一脚踩趴在地上。
一张跟墙面一样大的幕布降落下来,正对着沙发,幻灯片开始播放。
大家都看着幕布,只有一个女警被角落里的人影吸引了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