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了达梅尔在内,元帅亲卫队在今日被洗刷了认知:
夫人说的挺能打,是真的能打。
虽然被攥住了脚腕,但季行觉反应极快,脚尖一勾,收回来的同时还成功在戚情胸口留了个印。戚情眯了下眼,旋身转瞬逼近,出手的力道分毫不饶。
田萝顿时捂住了眼,不忍看季行觉被打飞的样子。
然而指缝中漏出了画面——季行觉的腰部柔韧性惊人的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翻折而下,绷得仿佛一条弯弓,轻松躲开了这一击。
元帅大人一击失效,也丝毫不恼,反而顺从地贴着他的腰线,稍稍一扶。
动作里莫名就多了丝柔意的缠绵。
这俩人,下手狠归狠,也没见谁留情,却莫名就是有股丝丝绕绕、缠绵不绝之感。
陈皮张了张嘴,喃喃自语:“我怎么感觉我们此时不应该在这里?”
田萝持续捂脸:“你说得很对,但是你敢走吗?”
达梅尔还以为小青梅在害羞,贴心地伸手挡住她的眼睛,被后者一巴掌拍开,他委屈地缩了下手,观察了会儿场中交手的两人,简直叹为观止:“夫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看起来,夫人和元帅都是一个路数。”
戚情和季行觉的格斗技巧都是戚白公爵教的。
小时候对练,输赢总是对半,俩人都是不服输的性格,谁也不会让谁。
直到长到十几岁,戚情的力量优势愈发明显,才能成功在对练中将灵敏的季行觉摁到身下,动弹不得,占据上风。
所以久别多年,回到帝都,见季行觉一副弱不禁风的无辜样,元帅大人格外无言。
缠斗许久,戚情眼尖地揪住了季行觉动作间的一丝破绽,如年少时一般,快准且狠地擒住他的双手,“嘭”地将他摁倒在地。
俩人都微微出了点汗,因为动作而贴得极近,呼吸声清晰可闻,甚至几乎可以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季行觉被牢牢地按着手和脚,连腰部也被抵着,全身力道被锁,只剩脑袋还能动,眨了眨眼,笑道:“元帅大人,真是毫不留情啊。”
戚情低头望着他,眼底燃烧着某种深沉又炽烈的火焰,温度灼人。
“……不过,”季行觉缓缓贴到他耳边,说悄悄话似的,“兵不厌诈哦。”
戚情的瞳孔猛地一缩。
季行觉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尖上。
元帅大人显然忽略了,季行觉恶劣的性格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他只是学会了隐藏。
耳朵上一热,戚情的手当即抖了下,擒着季行觉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松,季行觉抓住机会,立刻翻盘,俩人在地上的姿势顿时倒了个个儿,换成了戚情在下、季行觉在上。
戚情猝不及防被啃了口耳朵,耳尖红得很不正常,红意甚至蔓延到了脖颈上,瞪视着笑得毫无愧疚心的季某人。
护卫队众人张圆了嘴,互相对视一眼。
学是学到了,但这……谁敢下嘴啊?
被压倒在地的戚情横去一眼,递给表情古怪、疑似窃笑的副官一个冷漠不耐的眼神,意思清晰而直白:
快滚。
达梅尔立刻带着人滚了。
季行觉偏头掠了眼撒丫子就跑的护卫队,饶有兴致地瞅着被自己压制在下的戚情,调笑道:“怎么办,元帅大人,你的护卫队都跑了,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戚情不动声色望着他:“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