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嫣第一次知道,所谓的暴室是多么的恐怖。
当她被几个万俟佑的贴身侍卫拉着进入暴室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尽是冰冷冷的寒气,甚至可以渗入人的骨头缝里一般,令人全身打寒颤。
这只是一间不算太大的屋子,可是四周,却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刑具。
甚至,有些刑具上,还有些没有干枯的血迹,看的人触目惊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心嫣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她的身后,站着的是万俟佑,他一脸云淡风轻,似乎他是一只猫,在玩弄着他掌间的老鼠。
“去通知叶丞相了吗?”
“回太子殿下的画,已经通知了。”
“很好。”
万俟佑点了点头,扫视一周,最终,停留在一件刑具上。
万俟佑粲然一笑,脸上的笑容有说不清的几分阴森。
他伸出手,指了指角落旁的一把凳子,其实,说是凳子,还不如说是布满了铁钉的老虎凳。
那凳子上上下下,尽是尖锐的钉子,每一颗钉子都有人一根食指那么长,似乎人只要一坐下去,便会遭受到万箭穿心一般的痛,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嫣的牙齿几
乎将下嘴唇咬破了,她可以嗅到一股血腥味,不是那些刑具上留下来的,而是她自己的。
万俟佑满意地看了一眼她惨白的脸色:“如若你爹爹到时候没有同意,我觉得,这个是对于你来说最适合的。”
“你混蛋。”
她咬牙切齿地骂出这三个字,万俟佑却大笑起来:“混蛋?叶心嫣,你现在还有力气骂人,可是到时候,就不一定了哦!”
心嫣不再说话,她现在,早已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无论她的父亲答应不答应,对于他来说,都可以泄愤。
如若她父亲答应了呢,那么他就会在南皇面前便可以趾高气昂,并且趁机,断了叶胜与那些大国使者的来往。
而如若他父亲没答应,那么他也可以拿自己泄愤,总之不管如何,他都是赢面最大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