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黄沙古道上,一高一矮两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拦住他们去路。二人手中各持一把刀剑,右腿弓步前倾,一副随时开打的架势。
在他们身后,个子极小的男子寒声说道:“既然你们不肯让,那便受死吧!”
言语之间,两个左手持剑,右手握刀的男子已然攻了上来。
今夜月光十分澄净,照着他们冷寒凄清的眼,周身都沐浴在银色月光下,有着难言的惊悚。
苏斐南冷眼瞧着他们脚下飞快而来,他们的身法他一眼便能看穿,只在陈芸杉惊叫着抱着欢姐儿往夏十七身后躲藏的时候,苏斐南眉心狠狠一皱。
“天逸!拿剑来!”
暗中正要上前的身影一顿,他立即明白,苏斐南要亲自出手,解决掉这些人!
于是半空中丢来一柄黑鞘长剑,剑上墨绿色的流苏划破寂静,剑出鞘的刹那,苏斐南身影恍如鬼魅。
他冷然持剑,身形极快,月光照在银色剑刃上,光点汇集到剑尖,冷光照亮了他极冷的一双美丽凤眸,下一瞬间,鲜血当空泼开!
夏十七伸手捂住了星沉的眼,静静望着古道上那抹墨色身影。
苏斐南动作极快,眨眼间便斩杀了一个黑衣人,另一人想要为同伴报仇,却瞬间被冷光眯了眼,心下迟疑的片刻,苏斐南的剑已经送到跟前!
然而,苏斐南没有杀他,他的剑尖指向黑衣人的喉咙,剑上寒意混着同伴的血腥气传入他鼻尖,他一阵作呕。
“你们是谁?何人派你们来的?”
苏斐南厉声问着,森冷眸光紧紧盯住左前方的小个子男子。
却听得那男子冷笑一声,即使身量小,却逃得飞快,他丢下一枚气雾弹,风中传来他最后一句话:“生者可以生,死者亦可活!”
被苏斐南剑尖抵住的男子微微愣住,一双眼眸里立时迸射出忠心耿耿来,他咬开牙关,暗暗吞下鸩毒,眨眼间便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止。
苏斐南用剑尖挑开两个人的黑袍,男子胸脯上毛发浓密,果然是北疆人。
他收回长剑,背在身后,回眸朝着陈芸杉和她怀中的欢姐儿望去。
被挂在马背上双腿受伤的老人见危险已然消除,大骂出口道:“陈芸杉,你个赔钱的!这些人是你引来的吧?你是不是害死了你相公?你快说!”
夏十七一掌劈在他脖颈后面,老人反射性地抬了下脖颈,昏过去不动弹了。
汗血宝马似乎也以背着这个老人为耻,抖了抖身子,任由老人从它背上滑下去。
苏斐南朝着陈芸杉走来,星沉忙拉了拉陈芸杉的衣裙,小声道:“你看上去不像是坏人,你快说实话,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实际上,星沉只看中了她怀中的小姑娘,他心底正冒着粉红泡泡,望着小姑娘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夏十七也侧身朝着陈芸杉看去。
陈芸杉一袭青灰色的长裙,头上还包着天蓝色的布巾,她面上有些尘灰,却丝毫无法掩盖她容貌的清丽动人。
欢姐儿怯怯
抱住她,小声开口叫了一句:“娘亲,他们是什么人啊?”
“本王倒想问你们是何人!”
苏斐南走近,面色极端不好,他沉着脸问道:“你们怎么会跟北疆人有关连?”
夏十七瞬间想起了之前的北疆巫师,后来听闻北疆意图侵犯北朝的边疆,却在此刻意外地见到了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