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管裕来到夏十七屋前,夏十七早已注意到这一阵脚步声,微微侧眸凝神,却没有听到管裕进来的声响。
他像是害怕惊扰她似的,一直静静站在屋外,修长身影投射在门窗上,面容影影绰绰。
星沉长长伸了个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夏十七问安。
“师父,你昨日很晚睡吗?”
“怎么?”
夏十七转眸瞧他,眼里透着星星点点纯粹的流光。
星沉坐在床沿,双腿踢踏着,抬手指了指她的眼睛。
“师父,你眼睛下面好黑呀!”
夏十七“唔”了一声,“昨夜我打理了一番药草,过两日可以收一些拿去街上卖。”
“那咱们又有银子啦!”
星沉笑眯眯地跃下床沿,迈着悠闲的步伐走来,旋即又猛的怔住。
“师父,你给我的问题我还没有想。”
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耷拉着脑袋,气质瞬间萎靡下来。
夏十七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发顶,“你既然想去学堂,师父会满足你的愿望。”
她转身,扬声唤道,“管裕,你进来一下。”
立在门口的身影这才晃动了一下,转瞬精致木门便被推开,那修长手指白皙如玉,像是最上好的凝脂白玉。
“姑娘有何吩咐?”
夏十七朝星沉瞧了一眼,后者正怔怔望着她,不知道她是何意。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沉儿想要去学堂上学,你可否安排他去一处地方念书?”
管裕怔了一瞬,转而瞧向星沉,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笑意。
“星沉少爷早已到了入学的年岁,也是该去学堂的时候了。属下这就寻索一处极好的学堂,还请姑娘安心。”
他朝着夏十七行了个礼,身子后退了几步,眼见着就要离开。
“等等!”
夏十七望向他,就势在梨花木桌旁坐下,似笑非笑地开口,“管裕,你昨夜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管裕颤了一颤。
夏十七不知道他为何要颤,眼神疑惑的同时,就见管裕面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粉色,神情像是羞涩。
“姑娘多虑了,昨夜一夜都好。”
夏十七点点头,“哦,你醒来没有发现身边有虫卵?”
管裕记得夏十七先前提醒过他这事,而他晨起之时确实寻找了一番,倒是并没有发现虫卵此事。
“属下并未曾发现虫卵。”
夏十七明了地点头,“我知道了。”
没有虫卵,只能说明还不到时候。她分明看得清楚,那只宝蓝色的蛊虫确实到了产卵的时候,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对了,先前我与你说的那些人,你放他们回乡之后,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那日煊王府遇袭,府中涌现的一批刺客就来自于王府之内,谁也不知道哪个人是刺客。夏十七出的主意也只是作为
试探,而结果只有管裕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