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陈鸢悄然来到安逸凌身边。
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安逸凌从思绪中回神过来,转头一看,正是陈鸢。其实他刚才就想要回头找陈鸢,此事时候所谓的什么大局,什么国家,对他来讲都不重要。只是陈鸢执意要那么做,他不能破坏陈鸢的计划。
他只能坐在这里,忍着不去找陈鸢。
可是越坐越担心,陈鸢一直迟迟没有回来,他的心也跟着揪得紧紧的。现在终于看到了陈鸢,他‘腾’地一声站起来,双手抓紧陈鸢的肩膀,说:“你回来了!”
一看安逸凌这么激动,陈鸢无奈地笑道:“不是说了嘛,我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刚才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白丞相,所以就耽误了时间。”她没有把自己晕倒的实情告诉安逸凌。为了不让大家发现她脖子上的伤痕,她特地把头发往前拨,遮住了伤口。
“回来啦!”花子弋这时也发现了陈鸢,他快速地来到陈鸢旁边,神情和安逸凌一样紧张。
陈鸢轻轻点头,朝着花子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士兵们,问:“毒都解了吗?还有受了伤的弟兄,都包扎好没?”
“差不多都处理好了,只是……”说到这时,花子弋停顿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忧伤,叹了口气,说:“这次我们损失了几百名士兵,皇上刚发派下来的军粮也都因为时间紧凑,没来得及运过来,我们如今的粮食处于极度短缺的状态。”
再看地上坐着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受伤了,陈鸢十分痛惜。
这次确实是她疏忽了防范,以为藩国由于上次在东晋受了打击不会这么快来袭。竟没想到他们一来就来得这么猛,几乎让他们全军覆没。
无意间看到安逸凌手臂上的血迹,陈鸢赶紧靠近一看,问:“怎么没有包扎?”只见手臂被划出了一道伤痕,伤口因为长时间没有处理变得血肉模糊。
安逸凌一路上都在担心陈鸢,哪里还会去想手上的伤?回来后思绪也都停留在刚才,早就把受伤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陈鸢这会儿提起他才察觉到原来自己受了伤。
陈鸢跑到古奇旁边拿来药和布,然后跑回到安逸凌面前。她简单地给安逸凌上了药,用布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别看伤口不大,要是没有处理好发炎了,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陈鸢一边包扎一边叨唠着。
安逸凌的心里涌出异样的情绪。陈鸢在关心他……
“好了!”陈鸢倒是没有在意,认真地包扎好后,她把药还给了古奇。不知是太善良还是太傻,她一心只想到别人,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其实也是个伤者。
目前,他们暂时是安全的,而粮食成为他们最大的问题。
到深夜时候,士兵们因为大半天都没有进过食,再加上打了仗,受了伤,个个都体力不支。幸亏之前他们预备了干粮,大家
分着吃了一点后都睡下了,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陈鸢也饿得不行,但是她没有开口。预备的干粮分给士兵们都不够,她自然是没有的。尽管有,她也让给士兵们了。
安逸凌没有吃,他说自己是习武人士,少吃一餐两餐没有所谓。
看着士兵们睡下,陈鸢坐在一旁,捂着肚子,一声不吭。
这时,花子弋坐到陈鸢旁边。他从怀中掏出中午准备给陈鸢吃的饼,递给陈鸢。本来中午就要吃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吃就听到了藩国来袭的消息。
陈鸢看到饼后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她看了花子弋一眼,然后拿起饼,不加思考就把它分成了两半,自己一半,另一半还给花子弋,说:“你不也没有吃吗?喏,我们一人一半。”
花子弋接过一半饼,朝陈鸢点头。
拿了饼后,陈鸢并没有吃的打算,她又想到同样没有吃的安逸凌。作为皇帝的安逸凌,从来都是衣食无忧,饮食是最重要的。于是,她起身走到正坐在古奇身边的安逸凌旁边,把饼递给安逸凌,说:“给,皇帝哥哥饿坏了吧?”
一听这从未听过的称呼,安逸凌全然愣住了。皇帝哥哥?他记得陈鸢可向来直呼他姓名的,怎么今日突然转了性子了?高兴之余,安逸凌没有迟疑拿起饼,吃了起来。人是铁饭是钢,这会儿他是真的饿坏了。
看到安逸凌开心,陈鸢也欣慰地笑了。只是,眼睛在这个时候竟然模糊了。她刚想抚上额头,整个人就顺势倒在了地上,只听到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陈鸢,陈鸢!”安逸凌推着倒在地上的陈鸢,试图把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