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谢瑾年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谢琯陶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哥,准备吃饭吧,我去喊咱妈和熠宝。”
……
之前,靳严在面对那个船员的时候,一时的盛怒之下将对方打得鼻骨骨折、肌肉软组织挫伤、中度脑震荡,总之凄惨至极。
也正是因为他在监狱中对一个犯人进行这么一场报复行动,导致他也付出了冲动的惩罚。
一审判决之后,他因为藐视法律,被判处拘留十五日的处罚,而靳严没有选择上诉。
第二天一早,谢琯陶就起床准备食材,她做了一锅香浓的排骨汤,小心翼翼地装进了食盒,接着就开着车朝着看守所而去。
在出示了身份证明,以及把食盒交给那些狱警检查过之后,她才被放行。这已经是靳严在被拘留的这段期间,谢琯陶第三次前来探望他了。
当她走进探监室的时候,发现靳严早已在那里等候。
只见他静静地坐在那张椅子上,略有几分蓬乱的头发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相比起之前的意气风发,此刻却变得略有几分疲态。
下巴上也已经长满了一层胡茬,再加上那一件橙色的小马甲,使他看起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魄。
不过,即使已经落得这幅下场,他那双狭长的眸子却依旧敏锐如鹰,眼底深处的光彩,却不减分毫。
在见到谢琯陶的那一个瞬间,靳严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快步来到了中间的铁栅栏之前。
“琯陶,你来了?”隔着那层铁栅栏,靳严望着谢琯陶,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见到那个男人不修边幅的脸,谢琯陶的心中感到一阵刺痛。看来,在拘留所里的这段日子他过得很不好。
谢琯陶缓步走上前去,一双眸子里蕴含着淡淡的忧伤,心中感到有些酸楚,却无法言说。
“知道你吃的不好,给你带了点儿排骨汤。”
谢琯陶将手中的食盒通过中间的那个小窗口,递到了另一边靳
严的面前。
靳严赶紧抬手去接,顺带握住了谢琯陶那略有几分微凉的小手。
“你一直记挂着我,我很高兴。”
靳严笑着说完,目光朝着谢琯陶的身后打量了一眼,疑惑的问道:“上次你临走的时候,我不是让你把咱儿子带来让我看看吗?这次你没把他带来吗?”
谢琯陶望着这个男人那满是认真的脸,忽然无奈的笑了一声:“难道你现在穿着囚衣的样子想让他看到吗,难道你觉得很光彩?”
靳严微微一愣,言语间透着几分遗憾:“说的也是,我可不能让儿子知道他老爹曾经坐过牢,那样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
谢琯陶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从靳严那温暖的手掌中抽离了出来,小声提醒道:“知道丢脸就好,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靳严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餐盒上。他缓缓打开了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混合着徐徐的热气扑面而来,那味道闻起来就让他食指大动。
他一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将食盒端起,开始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