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琯陶感到头脑有些涨痛,刚想挣扎着坐起身来,却感到一阵乏力。
靳严扶着她的肩膀又让她躺了回去,并且极为细致的替她盖上被子,语气间带着几分关切嘱咐道:“不要乱动,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感冒都一病不起,看来我的身体实在是很糟糕了。”谢琯陶苦涩一笑,那透着几分病态苍白的脸庞之上浮现出几分无奈。
靳严的神色渐渐变得肃然了几分:“你不是感冒,你是中毒了。”
“中毒?”谢琯陶微微一怔,随即不解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医生从你的血液之中检查出了一种特殊的毒性。那是一种来自东南亚雨林中的一种有毒植物中所含的汁液。”
说到这里,靳严的语气渐渐变得无比凝重,接着他询问道:“你仔细回想一下,这两天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吃了什么东西,又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
谢琯陶微蹙着芊眉回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茫然道:“没有,我并没有和什么人见过面,而且在此期间也没有在外面吃过东西。”
“这就奇怪了。”靳严皱着眉头,神色深沉间,似乎若有所思。
谢琯陶又想了想,无意的说道:“说起来,除了和谢婉兮见过一面,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你说谢婉兮?”靳严被她这一句无意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你是什么时候和她见面的?”
“就是前天晚上,她曾经来过家里,还带着东西,是来看望妈妈的。”谢琯陶见到靳严那神色晦暗不明的脸,有些好奇问道:“怎么了,难道你怀疑是她?”
靳严语气淡漠道:“那可说不准。你们俩关系很糟糕,不是么?”
谢琯陶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我想……即便如此,她应该也不会做出对我下毒这种事情。”
“别担心,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调查一下的。”
……
第二天,英国著名的皇家歌剧团来到了京城,他们将在京城一号大剧院举办一场世界级的巡回
公演。
这天一早,谢婉兮就盛装打扮,之后她便应李夫人和刘夫人的邀请,一起去观看歌剧表演。
大厅中的壁炉燃烧着腾腾的火,整个屋里温暖如春。落地窗上起了一层朦胧的白雾,外面的世界已经纷纷扬扬的飘起了冬雪。
靳母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织着毛衣,听到门外的动静,抬手扶了扶花镜,便见到大儿子靳严回来了。
她刚想打个招呼,可是见到他那一脸的阴沉之色,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严儿,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脸色就这么难看?”
“没什么,妈您接着忙。”
靳严并不愿意多说,他走进大厅之后,大踏步的踩着阶梯上了楼,径直朝着谢婉兮的房门前去了。
他抬手敲了敲门,又扳了扳门把手,接着来到走廊的围栏前站定,朝着下方的靳母问了一句。
“谢婉兮去哪儿了?”
靳母看的不解:“你说婉兮呀,她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去看什么英国歌剧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
“有她房间的备用钥匙么?”靳严又问道,脸色还是那般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