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先辈喝着猛兽的鲜血成长,图祿埠人每一个都骁勇善战。
他们是最优秀的战士,能够和最凶恶的狼群作战,能够用弓箭射下云层里的大雁。
女人们生育,男人们打猎……几百年下来,图祿埠人丁越来越多,也成了一个大部落。”
扎贡眸色越来越深,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这个不平凡的故事被他用平凡的语气讲述出来。
“我们的部落已经足够强大,是时候还做些什么了,不能让图祿埠的后辈永远生活在那样连见到阳光都是奢侈的地方。
当时图祿埠的大汗就做出一个伟大决定,他要带着族人离开寒冷的边陲,去大泱中部寻找最肥美的土地。
他没有地图,也没有看过书,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有雪山,哪里又有沟壑。
但他知道一个地方,那个他曾经三跪九叩朝拜过的地方……圣山!
那是大泱的心脏,是人们心中最完美的地方!”
扎贡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江牧野,“我们脚下的土地,都是先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他们不怕死,为了后代,死其实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图祿埠人东征的故事……我在书上看到过。”
江牧野低头,当他从扎贡口中亲耳听见这个故事的时候,和看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看书只是文字,他身为一个局外人,只能从文字中了解到几百年前曾经发生这么一件事,而且也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去阅读。
可当他听见扎贡的讲述,心中某一块地方却在不自觉的律动,血液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他按捺不住,只能任由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几欲喷薄而出。
“是啊……这样的壮举,理应被记录下!”扎贡颇有感触,自顾自拿出江牧野他们撬开箱子中的面具,轻轻抚摸起来。
“可你知道吗?哪怕图祿埠人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付出的代价也几乎让整个图祿埠
毁于一旦。
我们受到了大泱中部所有部落的联手攻击,他们不允许有人踏足自己的地盘,哪怕平时不对盘,可一但多出对手,那些狡猾的狐狸便联手起来把别人送出局。
我们的祖先……没有败!
他们胜了……惨胜。”扎贡声音沙哑起来,好像亲眼目睹了图祿埠尸横遍野的景象。
“但我们的敌人也不好受,五年的战争几乎拖垮了那些对手。
从此大泱中部的几个部落无力再战,纷纷退出战场,我们由此占据此地,又开始漫长的休养生息。”
“你讲的故事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联吗?”江牧野没动,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弄清楚扎贡告诉他这些是为什么。
“别着急……听下去!”扎贡按住他的肩膀,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转而看向敖汉,沉声说到,“敖汉……接下来由你来讲吧!”
“嗯!”敖汉没有拒绝,关于这段历史,他们都是清楚的,只是太久没有人提起,年轻一辈估计都快忘了。
他松开阿依娜,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扎贡刚才的话讲到。
“第二年,一切都在好转,这地方阳光充足,种下去的植物不用灌溉就能疯长。